朱檐玉这日无比温柔。
兄长最近忙于案前,他便乐得独自一人享用卢煦池,事后甚至将人打横抱到桃木缸中洗了干净,又拿起烘温了的软玉塞,对待珍宝一般轻轻拱进卢煦池的xue里,等到殷红腻rou蠕动着将玉塞尽数吞没,才将干燥的衣服重新裹紧卢煦池,把昏昏沉沉的人抱回榻上。
他在烛光中欣赏了一阵卢煦池的睡脸,这才披衣下了榻,在案前手写了一封信,命人将杭州城朱家五十万两白银取出,快马加鞭运向陵裕京师。
宫里伸手要贡,兄长朱檐碧这小小知府虽无拢财苛税之权,但朱氏家族却财力雄厚,光是弟弟朱檐玉在翰牟与漳国边境开的大大小小酒庄,就可日入万金。平日给朝廷的税金偷偷减减也就罢了,此时正逢灾年,圣上又着力打击贪墨,因此“意思意思”是迫在眉睫的。贡银需得紧,八百里快骑远远不够,快鹰平日在阁楼被当成奇珍异兽养着,为的不过也就是这一天。
然而,需用上快鹰时,鹰却已经不在笼中了,看样子已经走了不止两三天,连粪便都干涸在地上。
朱檐玉大怒,押来守鹰的奴才,鞭挞刀剐严刑逼供,这才逼出了那日传信的小厮来。小厮死也不张嘴,最后被朱檐玉生生剜了舌头。
朱檐玉没审出个所以然来,冷笑离去之时,却又突然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脸色须臾一变。
这是解裳烛的味道。解裳烛是朱檐玉托人从天山以西的达坦国寻来的,薰如其名,用金炉点了之后,yIn香能在人身上袅袅七日之久,催生情欲,逼人脱了衣裳,涕泗横流地求人共进床第之欢。
朱檐玉只在卢煦池身上用了这香烛,没想到卢煦池对这熏香极度敏感,耳垂发尖竟都是这腻香味。
小厮身上的香气虽淡,但却无声地道明了事情原委。朱檐玉抄起门口的刀,径直打横劈来!入夜时分,只听一道惨叫划破夜空,随着痛鸣掉下的,是小厮一整条手臂!
朱檐玉快步回屋,一把掀开丝绸被,榻上却早已不见人影!
他是在尔虞我诈的官场中穿梭多年的人,搓手顿足地原地走了几圈后,大手一抬招呼了守卫,浩浩荡荡几十人穿了夜行衣,分头搜起城来。
城外文律亭。
任葭低了头,拘束地挪开了目光,呆呆沉默一阵,又鼓足勇气直视了卢煦池惨白的脸,坚定地重复道:“我可以帮你。”
卢煦池半张脸深埋在树影中,踉跄地向后退去。眉月残光下,睫毛在右脸颧骨下方投出纤长的Yin影。须臾,他微仰起头,余光扫过少年紧抿的嘴,又很快游离到一旁。
四季青在微微荡漾的秋风中药业,簌簌沙声中,隐约有脚步声响,由远而近。卢煦池脸色一变,挣扎地扶着树干站起身。他全身脱力,连提裤子的劲儿都拿不出来,白玉似的双腿没了麻裤遮掩,暴露在寒意凛然的秋风中,因戛然而止的高chao而剧烈颤抖着。
任葭伸手去扶,少年双手因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一碰到卢煦池的皮肤,就感到那血rou肌肤揉在一起,骤然惊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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