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找到了新的希望,他还有个哥哥,同宗同源,血浓于水,他甚至想着,如果自己肯张嘴叫一声哥哥,那人定会动容,给他以供温饱的钱,要是那人高兴,能给自己一间狭小宅子再好不过。
江韶矽有了这个念头,便加快脚步去了江公馆,他整颗心都在怦怦直跳,他要干一件对自己而言的大事,就是为了生存向江韶年乞讨和低头。他曾经三番五次的对那人决绝,现如今有求于人,他心里还是存着难堪的。
他躲在拐角处望向江公馆的大门,那里有卫兵站岗,他握着报纸的手心都紧张出了汗,心中不停修饰着词汇,盘算着自己如何开口。
就在他忐忑不安时,卫兵忽然打开了大门,一辆车开了出来停在门口,片刻之后他瞧见管家丁贵一路小跑奔了出来,毕恭毕敬的拉开了车门。
那个戎装笔直的男人架着单拐从公馆内走了出来,相比江韶矽上次见他,又消瘦了一些,英气的脸庞面无表情,大约是觉得热,男人抬手解开了领扣。
江韶矽的心头不由一喜,真是老天开眼,居然在门口就遇上了。他定了定心神,十分可笑的整了整衣领,甚至轻咳一声,清了清喉咙,正欲迈步上前。却见唐小五紧跟那人之后。
他倏然顿住了脚步,他愿意在江韶年面前低头,却不愿在唐小五面前放下自尊。于是恨恨的低声咒骂:“跟屁虫,走哪儿跟哪儿!”
等了半天,却迟迟不见唐小五离去,江韶矽愈发焦急,他听到丁贵的声音:“江团,您请。”
江韶年把单拐递给了丁贵,抬脚上车,却不料迈步那一刹那重心不稳,身体前倾,眼见就要撞上车顶,他眼疾手快伸出手来撑在车门上,唐小五大约也是一惊,急忙上前去扶,江韶年顺势把一只手握了过去以便稳住自己。
江韶年骂骂咧咧道:“妈的,脚疼!”
唐小五的右手还和江韶年的左手攥在一起没有分开,他苦笑:“若不是你前些时日逞强裂了伤口,现如今就养得差不多了。昨晚我要给你换药,你还嫌疼不让,吃到苦头了吧。”
江韶年倒不在意,坐进了汽车,顺手就把唐小五拉了进去:“废话那么多!司令还等着呢,你快上车,让司机开快一些!”
待到汽车绝尘而去,江韶矽早就双目瞪大,满脸怨气,身上似是燃起了熊熊大火,他啪的一下把报纸摔在地上踩了三脚,气得破口大骂:“我在外吃苦受罪没有去处,你倒是和别人卿卿我我手拉着手!”
而后他转身离去,起先疾步快走,满心气愤,把亲哥哥和唐小五骂了个遍,末了,脚步越来越慢,及至最后,停了下来,眼中蓄满了泪水。
他始终无法看到江韶年和别人亲近,即使已经过去两年了,他依旧会生气,会心痛,嘴上如钢铁般强硬,可内心却是不堪一击。
他抬手抹了抹泪水,低声哀叹:“若是…你拉的是我的手…多好。”
江韶矽路过废弃的旧胡同,这一处胡同是当初他和哥哥离开五月巷之后容身的地方,他慢慢走了进去,在角落里坐了下来。干净的衣衫沾了尘土,他不管不顾,背靠墙壁,眼望青天,只见得到大片的蓝和隐隐的光,太阳照不到这样chaoshi的地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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