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童年的时候,他并没有保护过她。他一直是针对她不断恶作剧的坏小子,而不是骑马提着银亮佩剑的骑士。
左青青沉默地侧开脸,躲避他如同热带鱼般的亲吻。
“我不想说。”
她承认了,当年在南加州的确发生过什么,没对他撒谎。
任古飞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两人之间话语落在雨声中,越发觉得寒冷。封闭的城市仿佛死了一样,高架桥空荡荡无车通过,灯火寥落地亮着。
这真不是个谈情说爱的好季节!
“青青,”任古飞最终叹了口气。“你不想说,我不会逼你。眼下我可能自身难保,又拖累了你,我……”
左青青抬手捂住他的嘴,垂着眼轻声说道:“你在这里,就很好。”
**
当夜,任古飞躺在沙发上辗转反侧。左青青已经回卧室了,他假装熟睡,躺在沙发闭着眼,听她放轻动作洗漱回房。
啪嗒,客厅灯关了。
任古飞在黑暗中睁开眼。
这次重逢,左青青明显变了很多。不光是性子野,更藏了无数心事。
他不太懂姑娘家心思,职业关系,他平常接触的差不多清一色雄性。所以他眼下觉得格外棘手。
尤其左青青爸妈那头,态度也非常古怪,像在刻意隐瞒着什么。当年他混得不行,他父母混得也不行,他能理解左家防备他拐走左青青。可如今……
任古飞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明明他和她男未婚女未嫁,他光明正大地追求她,可每次左家来电,他都得憋住呼吸藏在角落里。
偷.情一样!
黑暗中传来卧室门锁轻响。
任古飞忙拉好被角,双腿一抻,假装早就睡着了。眼睛却眯起一条缝,耳朵尖子竖起。
左青青轻手轻脚地出来,在经过他时停下脚步,俯身凑近时,有股淡淡的啤酒香,混杂着护肤品的凉淡薄荷味。
任古飞立刻把眼睛闭紧了。
一只微凉的手放在他额头,手心手背都反复贴了遍,随后是左青青的自言自语。
“没发烧。”
任古飞内心松了口气。
他也怕中招,在这节骨眼儿上,人活着只能赌运气。
病毒尚且在前期,发作症状因人而异,就连毒.株都尚未分离。冀北城封锁后,人们内心都很慌。
任古飞只是赌,他运气损了十年,不至于能损到死吧?从小老爷子就常说,否极泰来,他赌一个“泰来”。
任古飞内心脱缰,忽然有唇瓣轻贴他额角。
春雨般,濡衣欲shi。
左青青不知道含了口什么,均匀地用吻覆盖在他额头。在被她吻过的地方,都散发出清亮意。
随后就火辣辣的。
药粉刺鼻。
任古飞一个没忍住,“阿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左青青略退开些,似乎并不意外,只淡淡地说,“你醒了?”
顺便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她开的是壁灯,灯光很柔和,在两条星带般的晕光中,她立着。
齐肩发半遮脸,垂着眼,雪白面皮上勾勒出柔美轮廓。
任古飞怔了怔,又抬手揉眼。视线内的左青青终于清晰。
……是眩晕。
他心底咯噔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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