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了一声,贺中鹤调成静音,点开微信,是雁升的消息。
-在哪
-图书馆蹲着呢
-阿姨给我打电话,让我看看你在没在家
-……服我妈了
-早回来
-[OK/]
刚要继续刷题,旁边桌缓缓伸过来一个手机,上边显示着一个大大的二维码。
贺中鹤愣了愣,转头看着女孩。
女孩又把手机往他这边推了推。
这就挺尴尬的。
拒绝人家不太好,再说说不定人家就是想交个朋友呢。贺中鹤迟疑着拿起手机扫了一下。
加上之后女孩给了个备注,她叫余昕。
然后礼节性地互发了两个表情包就没再聊,余昕收拾东西走了。
她这一走整个大自习室就是贺中鹤的天下了,他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继续刷题。
凌晨三点了,书桌前窗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蒙上了一层雨星。雁升摘下耳机放下笔。
轻轻打开门,楼道声控灯没亮,黑暗里贺中鹤家猫眼也没透出来光。
可能是已经回来睡觉了?
雁升犹豫了一下,给贺中鹤发过去一个句号。
贺中鹤很快回复:卧槽三点了?!
雁升很无奈,孩子学习学魔怔了怎么办。
贺中鹤迅速起身收拾书和笔,这一站站得有点儿急,心跳猛地加快了,心率很乱,头也晕。
他平时不熬夜的,最晚不超过一点睡觉,心脏不好最忌熬夜。
而且今晚上没回家也没带药,落了一顿。
虽然不知道落吃一顿药会不会真跟老妈说得似的那么可怕,但他现在站着确实不怎么舒服,气儿短。
外边下着雨,贺中鹤没有随身带伞的习惯。打开打车软件,等待接单五六分钟也没动静。
一高三男生雨夜猝死图书馆内。
正脑补新闻画面,刚刚熄屏的手机亮了。
-我去接你
两人撑着同一把伞从图书馆大门出来的时候,雨下得很密,裤脚被雨打shi贴脚踝上,风一吹又凉又难受。
第一次打一把伞那时候两人还都很拘谨,现在在一把伞下挤一起非常坦然。
“大半夜你怎么也不睡?”贺中鹤走路有点儿打飘。
“不是答应阿姨替她查岗嘛。”雁升把伞往他那边偏了偏,注意到他说话有点儿喘,“不舒服?”
“熬夜熬得,数学要我狗命。”贺中鹤做了个深呼吸,咳嗽半天,“头晕。”
当时就应该临黑天那会儿把他揪回来的,雁升没想到他能这么忘我地待到现在。主要是下午他也忙昏头了,跑了趟工作室特别匆忙地录了个剪完三分钟不到的视频。
“去医院看看?”雁升问。
“不至于吧。”贺中鹤皱皱眉,医院他常去,但几乎没为自己这个缠了他十几年的病去过。
盯着伞外的雨幕,脑子混混沌沌间生出一丝疑惑,老妈好像从来没带他复查或者什么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一直没怎么在意这病,老妈前前后后都帮他打点好了,每周的药都装进分装药盒里、运动会老妈帮他取消、饮食方面她一直没什么效果地控制着。
他甚至在老妈对病情模棱两可的解释中不能确定,这病他治愈到什么程度了,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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