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余乐出包厢的时候脸还是红着的,余心兰拉着他的手断断续续说了好一些话,他给稀里糊涂地应了。
容父倒是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是说“好好过日子”,喝了酒,就算是承认了。容山学比他能喝些,因此大部分时候都是容山学在说话,临了最后,他挨个送走家长,返回来找坐在花坛边的贺余乐。
贺余乐好像喝傻了,两条腿支在外面儿,在拔草玩儿。容山学捏了捏眉心把他一把拉起来,他就顺势倚在人怀里迷迷糊糊地说:“啊,好困啊。”
“我们回去睡。不能喝还逞能?”
“主要是……你爸在嘛,就想给他喝高兴了。”
容山学笑了一下:“这确实,平时我妈都不让他喝酒的。”
回了家先伺候贺余乐给洗漱完了,躺在床上等容山学,贺余乐伸手在黑暗里看自己的戒指,忽然一切都有了归处似的。他躺了会儿忽然听到容山学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因为彼此了解,容山学也是一个不怎么喜欢交际朋友圈子干净的人,贺余乐更不是那种疑神疑鬼喜欢查对象手机的人,只不过拿起来看了眼备注,想也知道不是父母——
备注写的是“骆纯”,贺余乐顿时像被雷劈了一下,想到前几天卓光聊天的时候说的,“缠人的很”。贺余乐也不知道怎么就记住这个名字了,挣扎了一会儿替容山学接了:“歪?”
对面那个人显然也愣了一下,说:“啊……您是?”
“呃,容山学朋友,怎么了?”贺余乐又鬼使神差地说了个身份,没想到对面一下子轻快起来:“哦!这样啊,方便让容哥接一下电话吗?我想找他问个事。”
贺余乐一下子就明白怎么回事了,这个点,问工作,你骗鬼呢?不过他相当沉得住气,说:“他在忙,你可以等一下。”
但过了不到几分钟容山学就洗完了,擦着头发出来,看贺余乐捏着他手机,刚想问,没想到贺余乐冲他露齿一笑示意别说话,然后对着那头说:“他来啦,你跟他说吧。”
容山学一头问号接过手机:“喂?”
实习生的声音温温柔柔的,被夜色浸泡的格外清楚:“容哥,上次那个项目文件你放在哪里的呀,我在你桌子上没找到……”
容山学说:“柜子里你找找。”
贺余乐盘着腿好笑地看着他,听他跟那个可爱实习生沟通:“柜子没有你翻我左边那沓。”
“也没有?”
容山学一头问号,最后说:“……这么晚了明天再弄吧,上头也没强制你加班,你实在太闲我明天拉个表给你填了。”
然后把电话给挂了。贺余乐终于忍不住,倒在床上哈哈大笑:“你太绝情了吧!!人家不是向你邀功吗?你就不安慰一下他?”
“安慰什么?”容山学面无表情地上了床,他的头发半干,有一股好闻的沐浴露味道,贺余乐伸手抱住他把他摔进被子里,听容山学说:“他还问我在哪儿,我没回,听他意思他还想过来找我?什么东西,这都下班了还不让人消停?”
贺余乐笑的想死:“我来给你分析分析呢,我刚刚其实跟他说,我是你朋友,然后他可能以为你在外面玩儿呢,想借着聊工作的事儿来找你,对不对?”
“……想太多了吧,”容山学竟然也有点犹豫了,“你也闲了?”
只不过这一次容山学是把被子掀起来,贺余乐一看他动作就忙道:“错错,容哥,别酱紫,今天累了。”
容山学在他腰上拍了一记:“装什么嗲?”
其实贺余乐八九不离十猜对了。骆纯愤怒地给朋友敲打一百个感叹号:“这直男也太油盐不进了!!我还没说要去找他呢!!就给我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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