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缓步走进隔壁的房间。
几乎完全一样。肖像里的女巫跟了过来,在那幅画着河边野餐的印象派田园画里坐了下来,一边打量着赫敏,一边优雅地小口吃着ru酪。
第三间房间几乎令她振奋。倒不是因为房间里有什么她能用得上的东西,而是因为浴室里有淋雨花洒。赫敏的心跳都变得欢快了起来。她已经想念死淋浴的感觉了。
她毕生厌恶的事情不计其数,在浴缸里洗头就是其中之一。之前她在霍格沃茨的病房里休克昏倒到她醒来之前的那段时间里,他们应该是对她施了除垢咒,清理了她头发里和身上累月的污垢。她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久没有好好洗一次头了。
她又走进了第四间房间。她让自己保持行走,不要停下。当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探索房间上时,蠢蠢欲动的惊惧似乎能略微得到控制。她每次呼吸,都在脑海中默数四下吸气,再默数六下呼出。
她的恐惧主要来自于走廊。如此宽敞,开阔,未知…
独立的房间对她来说是可控的,她能应付。
她一一查看了走廊里所有没有上锁的房间,所发现的最接近于"有用"的东西,就是每个房间里都有的壁炉拨火棍—但是她无法触碰。
她回到自己卧室,蜷缩在窗边的椅子里。
她感到一阵茫然无措。她到底该怎么做?
她合上了双眼。
她的五脏六腑都在轻轻颤抖。她需要去接近马尔福。
他无疑他所能接触到的是最接近于"钥匙"的东西。只要他对她来说还是个谜团,她就永远无法预测他在什么情况下会谨慎行事,又在什么情况下可能会粗心大意。
他是那样的一丝不苟,把一切都做到牢不可破,甚至于每个房间和每个浴室里都有一幅肖像。但世上绝无完人。每个人都有弱点,而她会找到马尔福的弱点,然后用之把他送上绝路。
当然,这将会是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一旦她发现了他任何弱点,他都会立即从她的思想中发现一切。如果她对他一无所知,只是试图预测他的行动,他也依然会察觉。唯一的诀窍就是足够地了解他,在他有机会阻止她之前先一步行动。
一想到要待在他身边,她就觉得毛骨悚然。
一阵微弱的嘶嘶声从她的唇齿间逸出。她把自己缩得更紧。仅仅是想象着马尔福站在她面前的画面,就让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恐惧感。
她把脸埋进了椅子里。
她会去做的。
她会的。
只是—不是现在。
她还需要一些时间让自己去摸清这里的方位,让自己从过去五天的折磨中抽离出来。
也许后天吧。
马尔福并没有留给她摸清方位的时间。第二天她刚吃完午饭,他便走进了她的房间,吓得她差点儿尖叫起来。
他只是站在那里,盯着她看了几秒钟,而她则紧紧抓住椅背,努力不让自己缩成一团。
他怎么会来?他想做什么?他还会再强jian她吗?
她试图稳住自己,可是手指已经不由自主地开始抽搐痉挛。
他用那双冰冷而灰白的眼睛扫视着她,仿佛要将她身上的每一处细节尽收眼底。当他注意到她的手指在痉挛时,他的瞳孔有一瞬间的闪烁,但很快就消失在毫不动摇的、专注的冷漠之中。
就像一条毒蛇发动袭击之前的瞬间。
"你没有遵照指令。"审视了她足足一分钟之后,他才开口。
赫敏盯着他,眼神茫然。
她不能去别的房间吗?没有人告诉过她不能这么做。他说过她可以走出自己房间的。胃部开始扭曲打结时,她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个诡计,他只是想有个机会可以惩罚她。
她如鲠在喉,一边试图把上涌的恐惧吞回肚子里,一边想着他究竟要做什么。
"你应该每天出去一小时,"他澄清,嘴唇微微扭曲,"你几乎没有离开过房间,这条指令显然被你无视了。我可不想让你的Jing神不稳定影响到我对主人的服从。"
他猛地伸手指向门口,然后停下来又扫视了她一遍。
"你有斗篷吗?"
赫敏微微摇了摇头。他皱起眉头翻了个白眼。
"如果让你冻伤了,那就该算是忽视和虐待了。"他抽出魔杖轻轻一挥,变出一件厚重的深红色斗篷朝她扔了过去。
"跟上!"他阔步走出她的房间,沿着走廊走下楼梯。
她机械地跟在他身后走下翼楼的主楼梯,来到一处大理石游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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