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迷jian的人清醒后会知道自己被迷jian了吗?长洲没有参考对象,他烧红的愤怒在眼底透出血色,颤抖的唇和手几乎握不住手机。
他还记得自己是个男孩,不能轻易妥协,在这个年纪,流泪是耻辱的。
长洲拨通了干爹的号码,接的人是他的下属,那人说干爹正在出任务,这段时间都联系不了,问他要带什么话。长洲心里有点奇怪,干爹又换人了,接电话的是个新人,并不知道他的身份。
挂了电话,长洲坐在床上长久地沉默着。
他又满屋子找针,戳开手机一侧的小孔,拔出了卡。
棉条吸饱了血,在肚子里有点胀,长洲已经顾不上这些,他穿好衣服,拿了现金和身份证学生证,通红着脸走到大街上。
我要报警,报警。
而乘着公交走到警局门口,长洲看到了建国一众人,他正焦急地对着警察说着什么,脑门子上全是汗水,大夏天的清晨,他的衬衫shi透了,粘在了他的背上。
长洲不安地靠近他们,建国撇到他,松了口气:你去哪?怎么不回去上课?算了,你等会跟我一起回去。
出什么事了吗?长洲打量着派出所的外观。建国带着他进了玻璃门,里面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和两个中年男女在交谈,看他们进来了,一个年长的严肃男人递给建国一支烟,低声骂了一句Cao他妈的。
长洲吞咽着口水,组织了几遍的话到嘴边几次都没能开口,他难受极了。底下的棉条胀满了,吸不了更多的血,他感觉到shi润的ye体从腿根一直往下滑,滴落进鞋内。
他忽然怕得要死,他想,今早的愤怒吞没了他的理智,他没换棉条就来报警了,导致他还没说出受害人的遭遇就要面临双性人身体的暴露,他既后悔又愤恨,这些人为什么不去死?我为什么不去死?
建国握住他的手,奇怪道:大热天的你手怎么这么冷?给你搓热。
长洲背后有玻璃门开关的声音,一个人背对着长洲:怎么还有学生在这?我不是把人都送回学校了吗?
长洲浑身一震,几乎怒不可遏,那声音里的笑意刺激得他脸红到脖子根,建国一见到他就放开了长洲的手,殷勤地上前问话。
警察还在安抚那对夫妻,建国几人扯着有的没的,长洲耳边嗡嗡的,他感觉到肩上搭了一只手,那只手很长,几乎覆满了他的右肩。
江娱忧在他耳边温和地说道:咱们先回去吧,小孩子还是不要见这些脏东西的好。
长洲反射般地一甩手,啪的一声,江娱忧雪白的小臂出现了一道红痕。
几人都停下看他们这边,长洲全身泛红,他的长裤shishi的,眼里的恨意毫不保留地被江娱忧捕捉个彻底。
江娱忧一只手揽过长洲的肩膀,眼睛没离开过他的视线,两人无声对视着,背对的众人松了口气,江娱忧一字一句说道:好孩子,你有什么委屈,跟老师说。
他的眼神从长洲面部缓慢往下移,长洲完全包被裹在他怀里,被桎梏着,动弹不得。
下流,肮脏,强jian犯,长洲的眼里控诉出了他所有浅显的想法。江娱忧面容冷峻,他的嘴唇动了动,长洲猛地一颤抖,他却已经松开了男孩。然后一件带着体温的西装披在长洲的肩上。
那件西装挺大的,长洲不矮,但穿上后莫名显得幼态。衣服下摆完全遮盖了他的tun。
没有,什么都没有。
长洲跟着江娱忧离开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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