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眼,周围富丽堂皇的帘幔,绘着阿琉看不懂的繁杂花样。
身上已经换过干净柔软的衣物,阿琉撑坐起来。
"陛下醒了。"
一光头男子端着漆黑的药碗跪在床边,虽是臣服的动作,浑身却散发着清冷的疏离感。
阿琉靠着软垫,看着他的光头,"你是?"
男子抬头,薄唇轻抿,上挑的狐狸眼里有阿琉看不懂的情绪。
"臣,现任国师徽蔺。"
听着他讲述自己的身份,阿琉盯着他的光头思绪逐渐飘远。
国师这个身份在他为数不多的认知里,都是仙风道骨的,和眼前这个不太一样。
这个和尚看着年轻轻的,有着需得时刻端庄静持的身份,却生了双勾人的眼睛,难怪需要一直板着脸,什么表情也没有。
"陛下,有在听臣讲话吗?"
"啊,有的有的。嗯,你说我舅舅把持朝政,额,有谋逆之心?"挠挠脸,被看穿发呆的阿琉有点不好意思。
"正是,当今丞相是您生母太后娘娘的兄长。眼下探来的消息里,京外五百里有士兵秘密训练,只知丞相,不知天子。"
这实在是超出阿琉的能力范围,他不懂朝政也不懂治国,没什么帮的上忙的,甚至在国师说丞相把持朝政的时候还暗自松了口气。好耶,不用他搞那些不懂的东西了。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阿琉无法理解国师此刻的心情。
拍拍国师的肩膀,阿琉故作深沉:"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国师眼神复杂:......
随遇而安的阿琉安心地享乐起来,享受着万事不愁高高在上的生活。他依旧没有收到任何任务相关信息,那便宜丞相舅舅沉浸在权利的快感中也没有来找他,国师,那个国师好像也不急...
阿琉管不了别人,他自己都是活一天没一天的,舒服最要紧。
皇宫的生活固然享受,但奇怪的是每到夜里,阿琉都觉得屁股痒,止不住的那种。水流得床单印shi了大片,有些折磨人。
今夜,阿琉实在无法忍受,这太不对劲了。
阿琉胡乱披了件外袍,鞋都没穿,偷偷坐着一小撵,到了国寺门口。
屏退众人,阿琉赤脚走进。
寺里空无一人,守夜的僧人不知为何不见踪影,唯有正殿亮着灯。
跌跌撞撞地跑进殿里,徽蔺背对他跪坐在蒲团上,面前是一尊大佛,阿琉不认识。
似乎知道阿琉今夜会来,徽蔺却并未起身行礼。
风吹上了大殿的门,徽蔺睁眼,"陛下此时前来,想必是有要事。"
揪着衣角,在这庄严肃穆的殿内,他难以启齿。
缓步走到国师背后,脚趾冻得都蜷起来,阿琉声音略抖,"我,我好像有点不对。"
大殿里静谧无声,徽蔺听见了水滴的声音。
转身,徽蔺低头看见了阿琉身下的那个小水洼。
走得太急,阿琉只穿了一件暗红色绣龙纹的外袍,此刻白皙修长的小腿裸露在衣袍外,透明黏腻的水珠顺着完美的弧度缓缓流下,汇聚。
徽蔺的视线缓慢上移,定在隐入外袍的腿根不动。
他的腿在抖,是冷,还是。
收回目光,徽蔺起身,看着眼前的少年,他下唇通红,像供品桌上的灵果。
"陛下哪里不适?"
阿琉低下头,虽然不认识,可对着大佛,他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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