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跟别人合谋着,做宁国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有灵魂力在身,这点儿事儿很好查:表面上对尤氏殷勤备至的赖升夫妻,行起事不象是听尤氏的吩咐,倒象是时时对尤氏进行监视。
窦夫人有两次特意命人把尤氏叫到宁萱堂,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问问尤氏贾珍的情况,还留出时间来,让尤氏有什么话可以放心的说。
尤氏往往只是说些管家或是人情往来的琐事,别的一概不提。窦夫人才不主动问她呢,对给脸不要脸的人,放过了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每每尤氏一出院门,就能跟赖升家的碰上,还一路随着尤氏回到宁禄堂,对尤氏与窦夫人谈了什么,关心得不得了。等从尤氏那里打听到窦夫人又说了什么,赖升家的就会回到自己家买下的宅子,将话原原本本说与赖嬷嬷,然后,赖嬷嬷便会去荣国府,陪着贾母“说话”。
整条线儿都连起来了,也就到了贾敬跟贾珍又被请到宁萱堂的时间。这段时间窦夫人要装虚弱,没怎么理会这俩货,看上去他们过得挺滋润,就是见到窦夫人,也掩不住志得意满的样子。
“老爷这几次出府,听的是哪几出鼓词呀?”窦夫人是个贤惠的,要先关心贾敬这个夫主。谁知贾敬如此上不得台面,一听太太关心竟面如死灰尘,好象被人抓包了一样,窦夫人便冲他冷哼两声,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意。
贾珍这里更好办,窦夫人只问一句跟三皇子接上头没有,他就直接给跪了。贾敬觉得可以用贾珍转移一下自己的错误,直接用脚教贾珍应该听太太的安排,尽快办好太太交待的事。
等贾珍挨了两脚之后,窦夫人很心疼儿子的叫停:“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们,老爷等会儿离了我这再教训贾珍。”
贾敬有些遗憾的收回脚,就听窦夫人说:“我中毒了。毒是赖升夫妻听了西府老太太的命令,下到每日给我炖的补品里的。”
贾珍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的手也伸得太长了,竟敢对太太下手。”
贾敬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当年她给咱们荐赖升做大管家,我就觉得没安好心。”
马后炮谁不会?窦夫人没好气的问:“那你当时怎么不拒了?”
贾敬就又说不出话来了——当日原身不是没想用自己的心腹陪房做大管家,可是贾敬却觉得贾母是长辈,不好驳了她的面子,硬着头皮应下了。
这几年赖升夫妻看上去倒还算听话,可是就是太听话了些:贾珍不管做什么荒唐事,身为大管家的赖升从来没有劝谏过。就是贾珍自己累了,想在家里清静两天,赖升还要在他耳边念叨两声哪个园子新来了姐儿,什么地方可以寻个芳。有这样贴心的管家,加上外头那班狐朋狗友引着,贾珍想不好色都难。
若是府里有个压得住贾珍的长辈,日常注意着些,发现他歪了就往正路上带一带,贾珍说不定也不会如此。可是贾敬早就出了城住进道观里,原身又因贾敬修道,觉得自己跟守寡差不多,可以从子了,也不管贾珍的事儿,就让贾珍越走越歪了。
根子都在贾敬抛下一大家子修道上头,他哪里还好意思说话?
可是太太面前,不表一下心意也是不行的,贾敬黑着脸道:“珍儿,你现在就带着人把赖升两口子给抓来,有了他们的口供,不怕西府那个老婆子不认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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