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窦氏还真是留不得。左右也是个没脸皮的,这么大年纪还生出个丫头片子来,就算是看上去身子还不错,怕也有所亏空,让她卧床不起或是直接病逝,都不会引起人怀疑吧。
做此想的贾母沉默下来,却不知道自己一击便退完全不符合窦夫人对她的印象,心里对贾母起了防范之心。别的太太夫人倒是觉得窦夫人说的很有道理,纷纷议论起京中子弟间那些不好的风气,都是六七年间才兴起来的,算算时间,竟是义忠亲王坏事时就有了。
窦夫人听了心里一动,把那两个说得最欢的太太记了下来,一位是镇国公府的牛太太,另一位则是理国公府的柳太太。这两府与宁国府的情况大不相同,当家的牛继业与柳芳都算得上勋贵人家中有出息的人物。
在别人议论自家子弟被人带坏的时候,说起自家有出息的儿孙,这样的Cao作,真不怕把天聊死吗?何况经了这么几世,这两家分别站在谁的身后,窦夫人能不知道?这样小小的挑拔,她才不会放在心上。
想着自己好歹也是主人家,窦夫人果断趁着那两位太太说话间隙,另外起了一个头儿:“不知诸位有没有什么好大夫推荐一下,这一次我生产着实亏空了,想要调理一下。再说贾珍这一次,也让我们老爷打的狠了,不好生诊治一番,怕是会留下隐疾。”
说起生育之事,在座的太太夫人们人人有一肚子话要说,话题自然而然的歪了。只有贾母的眼神闪了闪,也跟着向窦夫人说起一直替荣国府诸人看诊的王太医。
可是给贾珍看病的,还真不是王太医——宁国府与荣国府,请的太医一向不是同一个人。窦夫人有理由相信,那个一直在宁国府走动的太医,也可能是皇帝的耳目,不过也没想揭穿他就是了。
知道的耳目,总比不明的让人觉得安心。
一场满月宴后,窦夫人大张旗鼓的开始往家里请大夫,有时好几个大夫一起给贾珍看诊,还一起商量如何行方、怎样治本,场面看上去不要太和谐。
尤氏不知道窦夫人怎么突然又重视起贾珍来,对于窦夫人也让人给她顺便调理身体的事儿,很是感激的样子。她对喝药很是上心,盼着自己借太太的东风,也能怀上个一男半女。
伤口总有愈合的一天,有这么多大夫出方子,贾珍不过在床上躺了两个月,便能下地走动。因在府里拘的狠了,一能下地,就想着出门会会那些狐朋狗友。
窦夫人也不拦他,只提醒他别管不住自己的汗巾子,便放人出了门。贾珍以为自己鱼归大海,可以随便浪的时候,就被贾敬的小厮捉了个正着,不得不乖乖跟着回府。
贾敬快被这个儿子气疯了,觉得自己当初真不该跟窦夫人身后回府。可是窦夫人能从他手里把小厮派出去,哪儿还能由着他缩头?管教贾珍的事儿,又被推到贾敬身上。
“他还有正事要做,老爷下手轻些,好让他快些见一见三皇子一系的人。”窦夫人没什么诚意的提醒了贾敬一句,让正准备动手的贾敬兴奋的哆嗦了一下。
没法不哆嗦。这两个月贾珍倒是躲在床上躺尸,贾敬却日日被窦夫人打发出门,让他找门路跟三皇子接上头。贾敬骨子里的傲气也不小,又自觉出家修道这事儿着实不很光彩,本意是不想出门的。
谁知窦夫人催了几次不见他有动静,竟不催了,在贾敬觉得自己逃过一劫的时候,晚上他打坐用的蒲团,悄无声息的在眼前化为灰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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