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凡颈间腻歪得不行。尖喙时不时触碰闻不凡侧脸。
桑宿咬着指甲,边思索边问旁边:“你说这算谁占谁便宜?”
花问柳翻了个白眼:“反正乐在其中的那个人不会是被占便宜的。”
桑宿没明白,认真掰扯了一阵,有些痛心疾首说:“啧,尧白可真是个色丕。”她说这话的时候正巧看到闻不凡侧头看了眼肩头,然后微微侧垂着脸。这个角度看上去就像是闻不凡低头在尧白毛脑袋顶轻轻一啄,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端坐。
“....” 桑宿有些凌乱,“我怎么觉得闻不凡也挺色丕的。”
花问柳白眼都翻倦了,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搭理她。
结束之后,花问柳谢绝了同伴去小酌几杯的邀请,和桑宿结伴往山下走,“再有几天佛会就结束了,你打算怎么办?”
桑宿知道他说的是在水底遇到的那些事,这事纷繁复杂,疑点重重,最主要的是棠yin一丝魂魄都没留下,根本查无可查。这事牵扯到苍茗,且时间实在久远。事情可大可小,但是桑宿隐隐预感,这里头的原委绝不简单。
“咱俩相识一场,我把你当朋友。”花问柳难得严肃起来,“朋友真心一句劝,这事儿你别管了。”
桑宿垂头一步步往下走,没有说话。
花问柳继续道:“尧白和棠yin打的时候动静可不小,砭魂骨又是大煞之器,照理说不会这样无声无息,可是外边一点风声都没起。”他语气隐隐发沉:“那片水域不简单。”
桑宿终于抬头,“你想说什么?”
花问柳走得不疾不徐,用刚好能听清的音量说:“有人想让棠yin和他的秘密埋在海底,你何必去揭这辛秘。”
桑宿又沉默了,过了一阵,直到两个人从无妄天梯走下来。桑宿忽然说:“你知道在尧白未降世之前,凤凰血脉已经断绝七万年了么?”
花问柳愣了愣,心说我当然知道,又听桑宿接着道:“总说凤凰一脉气运衰落,可是先天神禽那么多,都是开天辟地就应天而生的,为什么单单是凤凰气运衰落?棠yin口口声声要杀凤凰,这背后的缘由我若不弄清楚,下一个盛年而陨的凤凰就是尧白。”
“我有分寸。”桑宿拍了拍他的肩,方才的凝重一扫不见,娇俏的模样像只小孔雀,“我可是司掌生灵魂魄的神,就算捅了娄子也没人敢把我如何。”她拍了拍自己胸脯,“我厉害着呢。”
正文 你不会养凤凰
白金孔雀拖着长长的尾羽在云端漫步。尧白悠悠转醒,佛会已经结束,人群也散得差不多了。他仙灵虽提前苏醒了,但还是觉得周身懒怠乏力。
他趴在闻不凡肩头,点墨似的眼睛滴溜溜直转。
过了片刻,他发现闻不凡直接往茫海边上走去,看样子没有要送他回小竹屋的打算。尧白终于舒舒服服躺下来,甚至翘起了爪子,开心得尾羽忍不住一抖一抖。
这是闻不凡第二次带他回家,尧白美滋滋地想。
草屋里的陈设几乎没有变,一方小桌,一张竹榻,最里面是占了整面墙的书架,还有临窗的蒲苇团。
闻不凡将他放在小桌上,又推门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拿了小碟和一个圆口大碗。碟子里装的清水,圆碗里是几样色泽翠绿的鲜果,上面还留着清洗的水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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