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門上傳來清脆敲門聲。
「請進。」伊森正坐在沙發上用著筆記型電腦。
「您好,我是蘿莉塔,我在水漾店裡工作。」一個年輕女人頭巾加長裙的吉普賽人波西米亞風穿著,雙手提著兩大紙袋食物,兩個大眼骨祿碌看著眼前年輕男人。
她告訴伊森她的算命師『花名』,免得多惹麻煩。
水漾只接熟識客戶介紹看風水,早就不在店招牌掛名,店裡其他算命師大多也都用『花名』接待客人。
「我是伊森,水漾老公的親戚,請進。那我先出去。」伊森準備起身離開病房。
「不...不必,我只是來看看她,還帶些可能需要的東西和食物過來。」只打算在病房用手機撥影像電話,讓大家為水漾加油打氣然後就走人。
「哦,好。那請便。」伊森又將注意力轉回筆電。
她放下兩個大袋子,坐到水漾病床上,跟她說話,拿出手機架子放在床頭櫃上,在撥通電話到店裡後放上手機,在大家忙著跟水漾說話時幫她按摩手臂和手掌。
伊森注意到眼前女人只是穿著奇特,還是保有亞洲女孩的溫柔和細心,如果水漾是被人推落,絕不會是眼前女人。梅森那前未婚妻咪咪還比較有嫌疑。
「那我先走了。袋裡食物你自己取用。」她掛掉電話後準備回店裡。她準備能久放的食物等水漾醒來就能吃。
「妳可以多跟我說說『風水』到底在看什麼?」伊森無害臉上有著淺笑,他想知道水漾摔落時是否在看風水。
「風水,中文說『風生水起』,古中國稱為『堪輿』。 可以得知此刻此地的運氣,和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中會受到的不同影響。人出生就受天地之氣,地上金、木、水、火、土,五行影響人之流氣強弱,天上星星影響不同出生年、月、日、時的人們。因此人的運氣就有了高低順逆差別,加上人內心的思想,影響了行為和當下的運氣。其實是試圖用較科學的方法改善人所處環境來增加好運。迷信只是人們太過執著於,以為可以完全改變壞運氣,忽略了事在人為。」她儘量用簡單語言解釋,畢竟用英文很難解釋這種古代中國傳下的東西。
「妳跟水漾很熟?」伊森不記得在十年前婚禮見過她。
「我們在紐約認識的。」女人將身上斜背的布包拉到身前,把手機收進去。
伊森像是瘦高游泳選手,眼神開朗明亮,跟她在雜誌上看過水漾身材肌rou發達的老公梅森陰鬱眼神完全不同。
當然,還有不少年齡差距,水漾老公可能是外國人老得快,明明才三十出頭,跟同年紀亞洲男人比起來卻老成很多。
「原來如此。」伊森沒有多問。
「那我先回店裡。」她再次看看床上水漾。還是沒有醒來跡象。
「好,慢走。」他臉上還是那個禮貌笑容。
「你們沒請看護?」女人突然轉身回頭問。
「梅森堅持他要親自看顧堂嫂。我剛好今天要來醫院複診,梅森託我留在這,他去趟辦公室馬上回來。」伊森由沙發起身和她一起走出病房外。
「如果你們都忙,我可以過來陪水漾。」拿出名片,拉起伊森手掌,將名片塞到伊森手上。
伊森看著遠去的吉普賽打扮女郎,低頭看名片上面的名字,上面還寫著莎多娜魔法小物店的店名、電話和地址,旁邊還有顆水晶球圖案,整個名片是紫色漸層。
「梅森啊。我聽說嫂子住院。你需要人幫忙公事可以找我嘛。」梅森爺爺外遇所生其中一位叔叔的兒子不懷好意地進入梅森專屬頂樓辦公室。
「康納?你來做什麼?」梅森坐在椅上皺起原本就顯露疲備的眉間。
「我爸爸叫我來看看你。」康納虛情假意笑著。
「那你現在看完了?可以回紐約。」梅森不理會他,逕自起身收拾所有文件和筆電放進桌上橫躺著的黑色真皮公事包。
「我親愛的堂兄啊,你就這樣對待遠道而來的家族成員?」康納看著梅森自顧自走出辦公室。
「你到邁阿密最好的旅館住一個月,然後回紐約。帳掛在我的名下。現在,馬上滾出這棟大樓。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夏威夷。」梅森因為爺爺激烈反對他整治這些攀親帶故的親戚,已經習慣為這些爺爺或父親的非婚生子女後代收拾殘局。冷冷說完他就大步離去,不理會這些人裡最想奪取弗克斯家族權勢和金錢的康納。
「總有一天這些都會是我的!」康納盯著在梅森身後關上門的電梯馬後砲般喊著,膽小如他,還不敢在梅森面前叫囂。
「那我先回家。」伊森看著梅森大步走進病房,差不多是下班時間。
「有人來過?」梅森看著床邊兩個大紙袋,擔心又是那些黃鼠郎來給雞拜年。
他早該注意水漾住院時他擅自用自己的姓幫水漾作住院登記,也應該請醫院方面設定醫院電腦禁止查詢水漾名字或他的姓氏,這在美國很尋常,醫院也不希望有閒雜人等進出刺探名人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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