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是皇帝来了,不免嗔怪。
“您今日怎这么早就来了?也没个动静,方才唬了臣妾一跳。”
“怎么,我来了你不欢喜?”皇帝佯作微怒,姝菡压根没做真。
“嗯,您来了,又要给她们几个管家婆撑腰,臣妾都没有辩驳的机会。”
“那还不是为了你好,省得你自己粗心大意。让我来看看,今日脸色比昨日好,可见她们说的没错,原就不应由着你折腾。都这么大的月份了,还想提笔写字,多伤眼睛。”
“还有小半个月呢,臣妾总不能无所事事呆坐着吧?况且,臣妾也不是做那无用功,您瞧瞧,这些都是臣妾选出来的字,到时候给小格格做个ru名儿可好?”
皇帝果然见她从手边递过来一张薄纸,上头不疏不密写了十余个娟秀的字迹,均是带了美好寓意且适用做女子闺名的小字。
皇帝已经料定姝菡此胎怀的必定是个阿哥,但怕开罪言灵,不敢提前说破:“你瞧着哪个好?”把问题又抛了回去。
“臣妾喜欢这个舒字。”舒服、舒心的舒,是对女儿的的期望,还有一层原因,她原本名字里的姝字,这辈子不能再光明正大的用了,只能在孩子身上寄托个念想。
皇帝脱口而出:“嗯,不错。”
“臣妾怎么感觉您在敷衍?”
因知道这些名字必然用不上,皇帝没有正面回答,“名字的事还来得及,我今日过来,除了看你,还有件重要的事同你商量。”
“皇上怎么突然客套起来,您说什么,臣妾还有不应的吗?”
“说不定确实要让你觉得为难。”
“您也有如此踌躇的时候,那臣妾倒更想听了。”
“先说好,此事还未定准,你若有什么想法,也只管说,我必不会怪责你。”
姝菡被吊足了胃口,稍微动了动身子,把便便肚腹半搭靠在个絮满棉花的软垫子上。“您就别卖关子了。臣妾听得心急。”
“我昨日带着大阿哥去慈宁宫给皇额娘请安,顺便去看了看大格格。”
皇帝顿了一下,看姝菡没有接茬,继续说道:“那么小的人儿,就像只小猫一样,蜷缩着手脚,看见我们靠近只知道发抖。大阿哥想要抱着她亲近亲近,她竟然哭个不停。朕见了,心下实在是难受,总觉得,她还这么小,正是需要额娘关心的时候,却偏偏过得还不如市井中平民家的女儿如意。”
姝菡听到这个话头,心里基本猜到接下来皇帝此行的用意。“皇上到底想要说什么?您有什么话,不妨和臣妾直说。”
这还是皇帝登基以来,姝菡头一次用这样的口吻和他讲话,显见是有些情绪在里头。
也不怪姝菡是这个反应。
阖宫上下,无论是主子还是宫人,谁不知道,刚出世不久的大格格遭到了皇后娘娘的厌弃,连被迁去慈宁宫养病都不曾换来一句关心,皇后娘娘看来打定主意任由大格格自生自灭。
而这一个月来,太后强撑着处理后宫诸事,还要照顾身体孱弱的孙女,已然有些力不从心。
虽然皇帝随后把大阿哥从慈宁宫接出放在养心殿亲自教养,但太后毕竟有了春秋,且一向劳累,中间也有微恙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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