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一件你的衣服么？”宋东阳很自然地问我。</p>

    <p>　　我刚想点头，一下子反应过来，之前在电梯间里发生的事了，我抿了下嘴唇，说：“差点上了你的当。”</p>

    <p>　　宋东阳低低地笑，指了指教学楼的方向，问我：“想去看么？”</p>

    <p>　　“去。”这个字几乎是从我的牙齿缝里挤出来的，其实我的内心抗拒极了。</p>

    <p>　　这座教学楼十分高，粗略估算有十几层，宋东阳贴心地向我介绍：“每一层是不同的年级，低层还是很友好的。”</p>

    <p>　　我没说话，直接进了大楼，向左找了个教室，透过玻璃向里看。</p>

    <p>　　情况比我想象中好多了，孩子们穿着卡通的睡衣，黑板上也是正常的教学内容，最重要的是老师身上穿着白色的制服。</p>

    <p>　　我正准备离开，教室里的老师却伸手碰了碰耳朵，扭过头看向了我的方向。</p>

    <p>　　“她是怎么发现的我？”我问宋东阳。</p>

    <p>　　“通过监控，”宋东阳的声线又变得冷漠，似乎在表达内心的不满，“你是这里的主人，每一个成年人，得到你的注视，都会主动凑过来，向你展示身体，寻求你的临幸。”</p>

    <p>　　“你在开玩笑么？”这么说的我，却在发觉那位老师走向班级门的时候，立刻握住宋东阳的手，带着他向楼梯的方向奔跑。</p>

    <p>　　宋东阳一边跑一边笑话我：“不是说我开玩笑？”</p>

    <p>　　我没空同他嘴炮，一鼓作气上了三层楼，才停下了脚步，重重地喘了口气。</p>

    <p>　　“这里也太疯狂了，你们这些人，都不会反抗的么？这种荒谬的规矩，竟然真的有人会遵守么？”</p>

    <p>　　宋东阳没回我的话，只是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下我握着他的那只手。我像触电了一样，松开了他，缩回了自己的手。</p>

    <p>　　“这一层，就是正式学习的地方了。”</p>

    <p>　　宋东阳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倒提醒了我不想面对的事。</p>

    <p>　　我虚虚地握了握手，硬着头皮走向了一间教室的后门，透过窗户，我看到了一群只穿着睡衣的少男少女，而讲台上的老师，什么东西都没有穿。</p>

    <p>　　黑板上的知识点还是正常的，但眼前的情景怎么都不算正常，我身体微凉，压低了嗓音，说：“你们这是在犯罪。”</p>

    <p>　　“在这个年纪接受训练的话，以后也不会太过排斥，”宋东阳贴近了我的耳垂，他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让我感到shi润，“如果三观塑造得太过正直，得知命运的那一瞬间，大部分人会选择极端方式，他们可能会因此而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