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果戚然明果真又有一点发烧。姜羽便把人塞回房里，用厚厚的棉被裹着，屋里烧上两盆炭火，说是要给戚然明出出汗。</p>

    <p>　　即使是戚然明，也热得不行。</p>

    <p>　　姜羽在那屋里待不住，太热，就出来了，去书房处理了一些政务。等他夜里再进去，戚然明竟开了窗，只松松垮垮地穿着中衣坐在床边，也没盖被子。</p>

    <p>　　姜羽眉头拧成疙瘩：“你诚心气我不是？”</p>

    <p>　　戚然明扯了扯衣领，在烛光里抬头抿着唇冲他笑：“热。”</p>

    <p>　　戚然明披散着如墨的长发，手撑着床沿，衣领松开，露出肩窝和平直的锁骨，看得姜羽有些口干舌燥。</p>

    <p>　　姜羽微微蹙眉，稍稍避开视线，上前要把戚然明塞回被子里，戚然明却握住了他的手腕，抬头看他，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看着姜羽，轻轻叫道：“姜羽……”</p>

    <p>　　戚然明微热的掌心贴着姜羽手腕的皮肤，姜羽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如此没有定力的人，蹙着眉：“别闹，好好养病。”</p>

    <p>　　戚然明眼里依旧含着笑意，握着姜羽的手却没有松开。他力道还挺大，姜羽抽了一下，竟没有把手抽出来。</p>

    <p>　　“做什么？”姜羽俯身摸着戚然明的头发，“要我在这里陪你？”</p>

    <p>　　戚然明点点头。</p>

    <p>　　姜羽顿了顿，便掀开被子坐在床边，戚然明往里让了让，他轻声说：</p>

    <p>　　“还有什么政务，明日再处理罢，今天夜已深了，该歇息了。”</p>

    <p>　　姜羽顿时狐疑起来，探究地看着戚然明：“你这是……”</p>

    <p>　　因为光线不太好，烛火跃动之下，戚然明脸上隐约的几分羞赧让人看不甚真切。他低声道：“你不是说得有了名分么，如今爹娘也见了，算是有名分了。”</p>

    <p>　　姜羽：“……”</p>

    <p>　　这么直白的邀请，真是个巨大的考验。</p>

    <p>　　姜羽忍了半天，把戚然明松松的领口拉起来：“别闹，你还病着。”</p>

    <p>　　戚然明低声说：“已经好了，不信你看看？”</p>

    <p>　　戚然明倾身，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姜羽的额头上。姜羽感觉了一下，好像真不怎么烫了。</p>

    <p>　　“那也不行，你才……”</p>

    <p>　　后面的话被一个罕见的、主动的轻吻给堵在了嘴里。</p>

    <p>　　盯着戚然明近在咫尺的眼睛，姜羽模模糊糊地想了一下，这是不是戚然明第一次主动亲他？</p>

    <p>　　但很快他就无暇顾及别的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