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楼和商场建筑都委婉含蓄。可北海方向却不同了,脱掉了规矩的外套,是另一幅妖娆的景致。
笔直的柏油马路到了这里盘了六七道弯,一辆辆豪车疾驰而过,玩了命的你追我赶,仿佛速度足够快,就能逃过死神的羽翼。就是这么一块几乎要被治安警察‘遗忘’的地界,薛易的摩托夹在豪车里,驶向一家格调极高的私人会所。
直奔地下三层,推开门,是一个保龄球场。秦朗仰倒在一堆球瓶里,动也不动地躺着,咚的一声,保龄球击中了他的侧腰,安静的大厅传来低压的抽气声……
薛易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他怕再多看一眼,自己就会暴躁到把整个球场掀了。
“这是把谁放进来了?”是刚刚电话里的那个烟嗓。
门口站着的是有钱人家养的打手,粗着嗓子喊道:“嫂子,这小子说是秦哥的朋友。”
场地不小,一共十几个球道,身穿运动套装的青年站在第五球道前面,眯着眼睛打量他。
这个人薛易认识,也猜到了可能会是他。旁边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见薛易进来了,扬起脖子和青年小声说了几句话。
“一封哥哥。”薛易走过来,喊了青年一声,顺手把外套脱下来,挂在了专门的衣架上。
偌大的球场只有四个人,空荡的气氛惹的人眼皮直跳。那青年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暂时放下了手里的保龄球,把目光转向只穿了身校服的薛易。
“这不薛小爷嘛,听说又被赶出来了。”青年把尾音拉长。
一副流氓嗓,一脸流氓相。
“对,见笑了。”
“切,少给我装腔,赤手空拳的,胆子倒是挺大。不过,我弟弟也没白疼你,这不一听见不对劲儿,就来卖命了吗。”
“卖不起卖不起,我瘦成这样,打打学校的小流氓行,哪能打过你一封哥哥啊。”
薛易说完,手很随意地收进了裤兜里。
秦一封一身的腱子rou,高了薛易大半头,他把女人往身后扯了一下,大步上前,气势汹汹地靠近薛易。
“算你有自知之明。我可告诉你,这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一个被扫地出门的少爷,少在这儿瞎掺和!”
薛易语调很平淡,手揣在裤兜里,双眼皮有些困倦地变成了三层,天真无害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他摇摇头,说:“不,我不是来打架的,但是我已经告诉叔叔了,他说要来看看你们。”
“你放屁!”秦一封不屑地抬了下眼皮,“老头儿在国外化疗呢,回来,昨儿晚上还通了电话,你倒是告诉我他怎么回来,坐火箭吗。”
“哦,就是下午回来的,马上又要走,说想你了,阿姨要你们俩回来一起吃个饭。”
秦一封是秦朗同父异母的哥哥,秦朗被接来秦家的时候已经不小了,加上秦老爷子更爱护小儿子,所以兄弟俩一直不对付。
现如今秦老爷子查出了癌症,俩人就更水火不容了,尤其是秦一封,他做梦都害怕老头一冲动,把钱全给了秦朗。
“咦,一封哥哥啊,你没接到电话吗,该不会是手机关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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