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能临危不乱,光是这份镇静,就够她在宫中游刃有余了。
裴英娘找到忍冬:“太平公主呢?”
忍冬有些害怕,脸色苍白,声音微微发颤:“公主刚刚吃醉了酒,天后让人把她抱进内室休息去了。”
裴英娘放下心来。
武皇后果然早就做好周密安排,李令月喝醉了,不知道贺兰氏就在她眼前喝下有毒的rou汤,宴席上发生的一切都和她无关,她只需要憎恨武怀运和武惟良。
已经有人快马奔去太医署,请来数位当值医师。
贺兰氏还没死,但却比死还痛苦,毒/药一时要不了她的命,只毁了她的面容。
李贤守在病榻前,要求医师立刻开药,起码得减轻贺兰氏的痛苦。
医师们束手无策,叹息道:“魏国夫人中毒已深,世间无药可救,臣等才学不Jing,求大王恕罪。”
李贤额前青筋暴起,打发走太医署医师,颓然瘫倒。
他明白,毒是阿娘下的,即使有解药,医师们也不敢救人。
武皇后端坐在堂前,命侍者收拾残局。
内室和前堂只隔着一道十二扇金漆屏风,贺兰氏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空阔的厅堂间。
武皇后连声哀叹,神情悲痛。
武承嗣和武三思坐在下首,时不时举起袖子抹一下眼角,陪武皇后一起流泪。
茫然无措的武氏族人被佩刀侍卫赶到偏院看押起来,他们能清楚地听见贺兰氏在垂死挣扎。
羊仙姿把裴英娘带进已经打扫干净的内堂。
武皇后似悲似喜,眼圈微红,“小十七,到我跟前来。”
裴英娘不敢抬头,走到台阶前,屈身肃礼。
武皇后目光柔和,摸摸她的脸颊:“你很好。”
裴英娘能够在几瞬间下定主意,果断拦下令月,主动接下斟酒之事,不论是才智,还是胆识,亦或是对令月的情谊,都很让武皇后满意。
武皇后提拔寒门士子,和世家对抗,已经取得初步效果。此刻,她急需壮大武氏宗族的力量,为自己建造一座无坚不摧的堡垒。
武皇后手段再高,也无法面面俱到,她需要几个忠诚的左臂右膀,为她分担朝堂内外的事务。
然而,武家的儿郎,心胸狭窄,睚眦必报,不堪大用。武承嗣和武三思看着恭顺,其实一肚子的心思,只能利用,不能委以重任。
李弘读书读迂腐了,李贤巴不得和她这个母亲划清界限,李显永远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李旦明哲保身,不问政事。
不管是哪一方,都无法为武皇后提供更多的支持。
无奈之下,武皇后只能把目光投向掖庭宫的犯官女眷。
世家之女,从小饱读诗书,只要加以引导,才学、谋略、眼光一样不缺,未必比朝堂上的男儿差。
而且她们身世凄苦,除了依傍权势之外,无路可走,比外头的大臣好控制。
可上官璎珞却和李弘一样,认准死理,清高傲物,绝不向武皇后低头。
可惜了她的一身才华,不识时务的人,即使有七巧玲珑心,也只是根朽木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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