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出了门,虽心有难安,却没表现出来,只是与齐氏说他有点事情,刚好自己也想在娘家多待一会儿。
路家这边自然没什么不愿,只说韩均出了路家,转去富居巷的宅子里,早有人等在那里。
安孟见了韩均,立时单膝跪地行礼,“韩大人。”
他面色凝重,起身后附在韩均耳边说了几句话。
“此事事关重大,太子殿下特命属下务必要传到给您,还请韩大人见谅。”
满京城谁不知道韩均为了婚事已经告假两个多月了,尤其是他刚刚成亲不足三日,此时来打搅他,确实有点不妥。
韩均不语,并无什么不快的神色,只是心中却想着,恐怕又要委屈委屈他的长乐了。
出了宅子,他又转回路家,接了路子昕回了侯府,便又转身要出门。
“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路子昕拉着他胳膊,担忧地问道,“你答应过我的。”
当初他答应过,什么也不瞒她,这样才能安心等着。
韩均笑了笑,大掌覆在她娇嫩的面颊之上,道:“太子殿下有些事,让我去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路子昕便心中一惊。
圣上最近越发不好,已经不能上朝,都是由太子和沈阁老主持国事……
此时让告假在家的韩均做事,自然不是什么朝堂上摆出来的公差,只怕另有文章。
她虽知道,却只是以手盖在韩均的大掌之上,女子掌心温热柔软,韩均便觉得一股情意自十指,散到四肢百骸,说不出的熨帖柔情。
“这几日你好好理理咱们的家产,等我回来。”
除了姨娘昨日给她的账本和钥匙等物,昨夜韩均还将自己其他的一些财产都与她明说了,加上路子昕自己的嫁妆,恐怕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理出头绪的。
“父亲那里我自会去说,咱们家向来没有那些规矩,只有初一十五才会去给长辈见礼,因此这几日也不用再去请安的。”
路子昕点头,指了指装了一匣子的票据地契和一摞账本,虽然皱着眉头,偏故意俏皮道:“我知道了,这些事娘亲也教过的,定然难不住我。”
韩均心中软得一塌糊涂,忍不住吻了吻她眼睫。
齐安侯府世子的院子与正院隔开,他往常也经常几日不在家,这次只是和韩焘说是路子昕陪嫁的嫁妆有几处是外地的,他要过去看看,何氏知道后看着路子昕不免有些怜悯,以为她没嫁过来几日,便被韩均吃的死死地,连嫁妆都交了出去。
为此,路子昕成日闷在院子里不出门,倒也不奇怪了。
倒是齐安侯韩很是羞愧,不知道儿子什么时候居然连儿媳的嫁妆都看上了眼,遣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
自然,这都是瞒着何氏的。
路子昕将东西都一一记了下来,每日除了与丫鬟们说笑,再做些针线,便是整理韩均交给她的东西,倒也过的快,只是夜深人静时,难免会想念韩均,又有些担忧。
又过了几日,突然整个京城的气氛都紧张严肃起来。
路子昕打发去路家问安的绿香回来,说起老爷路景修已经两日没有归家,被留在了宫中,不知是为了何事。
她一路回来,街道上的五城兵马司盘问巡查也严厉了很多。
“姑……少夫人,你说好端端地,这是怎么了?”
路子昕默然不语,心里却隐隐有个猜测,怕是和庆华帝的身体状况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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