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俞却说:“既然领的是按察使的差,自然不能网开一面。尤其是这样的谋反的大案。由着他去吧。”
曹印便问:“那圣人呢?”
李令俞犹豫了片刻才说:“我明日进北宫,见圣人。”
曹印皱眉。
李令俞便说:“我和圣人之间来回试探,这么久了,总要有个交代。”
曹印便说:“眼下若是起争执……”
“他不敢了,九边之镇不再是铜墙铁壁了,他赌不起。”
第二日一早,她带着人进北宫,萧雍等着她几日了,此刻见她进了殿,不再跪了,只是站在那里。
便问:“都料理清楚了?”
“还没有。”,她并不热络。
萧雍问:“北境眼下如何了?”
李令俞答:“援军到后,也未必顶得住。”
萧雍沉着脸,十分难看。
陈侯和庐阳王都陪在侧。见两人冷淡,也都不敢随意插话。
蔡荃进来奉茶,便说:“小殿下尝尝这新茶,圣人昨日特特让老奴翻出来,今日给小殿下备着。”
蔡荃就是有这样的本事,伸手不打笑脸人,让萧雍和李令俞都不能不给他笑脸。
李令俞坐在另一侧,只字不提太极殿的事。
庐阳王观察她,也暗中猜她。
陈侯知道圣人问不出口,便问:“陛下如何了?”
李令俞也不隐瞒:“不太好,银针圣手守着,只是在等日子了。”
陈侯眼中一黯,李令俞看了眼庐阳王,见他像是没听见一样,又想起萧诵的话。
心中暗自惊叹,当年名动江南的庐阳王,这是一等一的人物,可不是只会写诗画画的才子。
细细想来,从宫中中毒案开始,就是一环扣着一环。
她想的深了,等回神,又觉得是自己想太多了。
一抬眼,庐阳王便和她四目相对,彼此会心一笑,然后转开视线。
陈侯便说:“明日我等进宫去看望陛下。”
李令俞满口应声:“自然可以,眼下太后娘娘在照看,贵妃娘娘照顾着陈留王。”
萧雍却说:“那是你的兄长。”
李令俞答了句:“是。”
她答的四平八稳。
萧雍居高临下:“云奴,不该你伸手的东西,就不要伸手。”
李令俞听着面露冷笑。
“圣人放心,我拿的都是我该拿的。”
这话不软不硬,但也不客气。
萧雍自然是不可能支持她登上大位,但眼下她争论不得。
但萧雍离开朝堂太久了,也同样奈何她不得。
他们现在就是两相怕。
因为确实没什么可说了,她只是来北宫说一声,也不算和萧雍闹翻,便起身说:“北境眼下危难,援军北上,因着谋反兵变耽误了行程,北境可不能再拖着了,眼下朝中乱作一团,今日见圣人安好,我便放心了,那我便回去了。”
萧雍留不住她。
等她出了紫宸殿,在城台道上,和身后跟着的段功说:“从今日起,凡经过城台道的人,都报给我。”
段功称是,蔡真更不敢反驳她。
回了太极殿,便有书山文海等着她,她站在殿外,遥遥望了眼远处,和身后的蔡真说:“眼下是城中最舒服的时候。盛夏过去,初秋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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