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野合倒是头次。
长澜靠着树闭目静思,周身温暖,听有响静这才缓缓睁眼。见裴凛玉神情微恼,两手空空,不由叹息发笑:“这马儿果真通人性,不忍打扰你我欢情竟自行离去”
“这林中边围有护栏阻人闯入,自然能防那马丢失,等回去再遣人来寻”,裴凛玉向他伸出手,“可能走动?”
长澜站起身却双腿打颤,想及方才那野合,不由勉强:“也该是回去”
裴凛玉见状颇觉好笑,蹲下身道:“我背你走”
长澜也不推脱,却见他反倒往山上走。刚有疑惑便听他道:“难得与我出来一次,如此回去岂不浪掷”
长澜不说话。
裴凛玉明明与他欢好许久,如今却仍全身有力,步伐稳健如风,没过多久便到一处山亭。
“这亭子是方才寻马时所见,放眼望去也别是一番滋味,”说着将他放下,立在亭外往山脚下看,“你常日里都在院中不肯走动,出来瞧瞧也能宽慰心绪,不至于日日叹息悲怀”
长澜一愣,后知后觉他带他赴约是为哪般——裴凛玉竟是在意他。
裴凛玉扭头见他咬着唇垂眸不语,不由笑出声:“你这是怎了,难不成是累的慌?”
“凛玉……多谢你”
“有什么好谢,你就当礼尚往来”
不一会儿两人又在这亭中耳鬓厮磨起来。却是长澜主动。
冬日太阳早早西沉,裴凛玉在天将寒时背他下山,行至一半忽见走失的马儿踪影。两人共骑离去。
路上,长澜靠在他怀中闭目养神,四肢乏力。“过两日便是小年,往年你都在外不肯回来,今年可否与我共度?”
裴凛玉挑眉问:“你想如何共度?”
“我也未见过什么世面,不如与我去逛那庙会,享享何为夫妻恩爱?”
裴凛玉知晓这人所求无多,又想及与其听裴家那些人的嘈闹过节,倒不如顺遂他去寻些清静。未有多想便应承下来。
城中巷墙已有点灯,白日晴暖便叫入暮寒冷,街上行人寂寥。长澜忽见路过医馆,思虑一番便叫裴凛玉去还马,而他去向医师讨些药来。
裴凛玉不由好奇:“可是旧伤发痛?”
“不是为我所求,是为你”
“我又无伤无病,要来何用”
“你似是忘却一事”,长澜无奈笑道,“离你上次情热早有一月,许是体虚尔尔,反正闲来无事我去询问些也好”
裴凛玉哼笑一声挑眉道:“我若体虚你怎会不知”,不过也不再追问,只道等马还去便来寻他。
长澜点头,待他离去才缓缓进医馆。一进门便见展济世正亲自低头看手中药材,不时皱眉又舒展,身侧则站着两个挨了训骂的药童。
展济世见他来后不禁将眉心皱得更紧,顺带将其他人赶走,问:“这次又为哪般?”
“过几日我便要离开,临走前想向医师讨要一味药”,长澜平静说道,“落子方”
展济世似早猜如此,当即冷笑两声:“即是离开,何不留下他,反正裴凛玉不知,日后也断然毫无瓜葛。你孤身一人有个牵绊也好”
长澜却笑,摇了摇头:“世事难料,我又怎知他不会牵扯其他事端。与其日后叫裴凛玉知晓引得纠缠,倒不如一了百了,相安无事”。他知晓裴凛玉未必在意,可他毕竟是裴家人。
待他离去,裴凛玉与他应是形同陌路的交情,何苦多个牵扯,况且裴凛玉有大好前程,日后也仍要娶妻生子,儿孙绕膝,何苦叫他知晓有个孩子后心生膈应,悔不当初。
两人本就素昧平生,这八年不过他认错人后一错再错的荒唐大梦,来时孑然一身,离去自应踽踽独行。
“你倒是想得开”,展济世哼声嘲笑他,转身在柜中找寻后将一玉瓶拿与他,不忘好言相劝,“你身子虚弱不似几年前能直接喝下,若不想一尸两命起码要等一月”
“多谢医师”
“若是要谢就好生活着……你怎还不走?”
“……我还有一问”,长澜无奈叹气,“裴凛玉情热延缓,可是受我影响?”
展济世还以为是何大问题,只道:“确有阳人会增长情热间隔以免伤了有孕的Yin人,我原以为你不会叫他如此,毕竟你除去能怀孕外可与平人无异”。就连寻常的情热都未有。
长澜作礼告退,不想扭头见到许久不见的展护。展护正双目惊愕地看他,似是听到他们谈话。
长澜料他听全,却难免有些迟疑:“展护……”
展护这才回神般将视线收回,侧着脸道:“我不知你……”顿了顿,问的却是“你离开后要去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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