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看着指上一圈痕迹,不由发笑:“这痕迹未必长存”,也如他未必长留。
“你知道周家为何急着要回账本吗?”裴凛玉忽然笑问,不等他回应便接着道:“因那账本中还有周家本该送与宫中某皇子的敌国书信”
不告知是哪位皇子许是怕他知晓太多,又起波澜。
“如今的皇帝重病不起,当了几十年太子的那人可见不得有人虎视眈眈”,裴凛玉哼声,想到什么,“没准到时候太子登基,我还能如你所愿得个高位,步入仕途”
长澜一愣,有些无奈:“你若不欢喜,如我所愿又有何用”
“虽不欢喜可若是高位又有何不可”,说着半开玩笑道,“你说我做郡主仪宾如何?”
丈夫在眼前亲口说要与他人结成良缘倒不稀罕,长澜未必当真——何况以裴凛玉性子又怎可能入那深宫甘愿屈于人下。
可若是郡主与他……未必不是好事。长澜垂眸,暂时不愿多想。
“说来自你要我不入花楼开始,这琐事是一件接一件,也不知何时能消停”
“……一月早过,你若想去他处便随心而去,我不会再拦你”
“放心,这几日我还是会在院中陪你,近来事端多半因我而起,我总不能叫你白白受了苦”,裴凛玉笑,“我如此菩萨心肠又怎忍心叫你独守空房”
冬月十六,周家因开设赌场与拐卖人口惊动了京城,太子亲自派人查封,曾白手起家的周家自此消失的无影无踪。
裴家掌事略知这与裴凛玉有关,只是除去叫长澜转告他莫牵扯过多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冬日晴好时确是安逸,遇上雨雪便只能闭门不出,若是出门,身上裹缠三床被褥都觉不足。
屋外雪大得很,积在屋檐许多后转眼掉落墙角,随后又被新雪覆盖。
“先生今日写信来说已寻到新处,各方皆好……嗯凛玉……”
裴凛玉压在他身后缓缓挺腰,挑眉问:“你怎比我还上心?”
“怕你不是不愿上心,是怕上了心又只能旁观”
裴凛玉娇嗔道:“多嘴”,正说着掌心摸到他先前断过的肋骨处,“你不觉你近来消瘦许多?”
长澜将他掌移去,翻过身紧搂他脖颈,主动抬腿将那滑出的热物含入。眼底带笑:“那你就不觉你对我宽和关切许多”。以往他怎会在意这些,不过有事则来,事了又去,连除去挖苦与讥嘲的只言片语都不愿施舍。
“我就这般刻薄?”裴凛玉哼笑,细想一番确是如此。“好了好了,以后我对你好点,等我老了不耐看了一定找个年轻貌美的伺候你”,说着将他腿弯曲折到胸前,重重顶入,“不过现在只能叫你委屈些被我伺候”
“呃……”长澜脑中酥麻,全身松软宛若融化,可心绪未必愚钝——这等单因氛围极好而脱口的甜言蜜语不知蛊惑过多少痴男怨女,他怎不知若是信了会是何等结果。
“啊啊……”深处忽被顶碰的快意叫他意识转瞬迷茫,同时阵阵抗拒之意油然而生,呻yin着连唤他数次名称。“凛玉……凛玉嗯……凛……别碰别……”
裴凛玉只以为他是欢喜而情难自禁,任凭快意在那处疯狂挺动,欲罢不能。只是不想前端刚涌出如chao浪般铺天盖地的倾泻之意,左肩忽被重重一踢,身子吃痛,转眼从他身上离去,灼烫的欲望在突然抽离时被吸住好似挽留的紧窒送入高chao,始料不及。
裴凛玉喘息着从中回神,接着皱紧眉心生出不悦,重新跪坐俯身看他,问:“房事不合怎就要伤我?”
长澜喘息着微微回神,侧过脸略有愧疚:“……对不起,我只是有些不适”
“我这肩部疼得厉害,你一句对不起就想了事?”
“……那要如何是好?”
裴凛玉本要借题发挥,却见他垂下眼帘,心神不定,一时失了捉弄的意趣。想及这几日他们不曾外出,便道:“郡主约我去城外赛马游玩,你也一同去,如何?”
长澜一愣,问:“……郡主约你,为何要带我”
裴凛玉知他所想,低头亲吻他的同时笑道:“难道你不想与我外出?”
“……呃……今日且……嗬停……”
裴凛玉被他一踢早失了回马枪的意思,笑道:“你踢我一脚哪还有兴致,只是你太过香热,叫我爱不释手”。也不知是何故,他愈发觉长澜身上有股温香,叫他不能自已。
第二日大雪已停,奈何风大。再过两日终是风和日丽,两人坐马车去城外猎场。如今大雪封山鲜有动物出没,可晒着暖日骑马奔驰也不失为消遣。
轻渡唤人牵来马匹,只是见到他身侧的人后不由一愣,略带勉强道:“不知夫人也来,今日只牵有两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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