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港某会所。
oney姐笑容满面地把一个喝醉酒的客人送上车,一转身,变脸似的收了笑,脚步摇晃着回到房间门口,她没进去,喝的酒顶得慌,从包里摸出一根烟,就这么倚靠在墙上。
几米外的楼道落地窗上映着她的身影,她懒散看着,真是个疲惫到极点的女人。
窗户上不止何时又出现了一道影子,oney姐宛如按下什么开关般瞬间摆出妖娆的姿态,结果一回头,见是敖扬,架起的肩膀又耷拉下去:“是你啊。”
敖扬走到她面前,递给她一块解酒糖。
oney姐愣了愣,从他手上接过糖扔进嘴里,清凉的薄荷味儿混着中药的苦气在舌底蔓延,劈开混沌而麻木的思绪,她微微失声:“我以为你恨我呢。”
敖扬不说话,神情却一下绷起来,oney姐笑了笑:“你跟季南亭,你们俩,打量我看不出来。从霓虹回来我就看出来了,我只是没说而已。”
“你不阻止?”
“我为什么阻止,有你拴着她,省得她寻死觅活的,这姑娘又软又烈,万一没活头哪天死了,谁给我赚钱去。”她抽了一口烟,但嘴里还有薄荷味儿,夹在一起呛得她咳嗽。
敖扬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oney姐笑盈盈娇声软语的时候,他觉得她面目可憎,这会儿真嘴上厉害了,他又觉得她其实没有坏透。
过了一会儿,敖扬才道:“真要说的话,不如恨我自己没能力。”
oney姐看他不似说假话而是真心实意这样认为,倒有些刮目相看,男人肯承认自己没本事,已经算一种本事。
她有点羡慕季南亭。
“你恨我也没什么,我干这一行,就是永世不得超生的。”
她说完,朝着一个客人扭着腰走了过去。
……
晚会主办方给林惊墨和陆景昂安排了一首国风的合唱曲,俩人得提前去录音棚预录。
录制这一天下了雨夹雪,林惊墨还来了大姨妈,萎靡不振到了录音棚,陆景昂竟比她去得还早。
来得路上,经纪人任雪新就跟林惊墨说了陆景昂的大概情况,他在圈子里口碑还算不错,唯一叫人诟病的大概是比较风流,但他风流却不下流,长得帅又是实力派,人也聪明,混成封神咖是早晚的事儿,是以这两年声势水涨船高,还不摆架子,偶尔还在片场跟场务蹲在一起吃盒饭。
林惊墨有些意外。
她虽然混这一行时间不长,可也浅知点皮毛。
大家常说明星也是普通人,其实非也。就拿林惊墨自己举例,她不过一个刚有点水花的新人,珊姐给她配的就是六人团队,这六个人除了珊姐以外,其他工作人员都是拿她当甲方爸爸伺候的,今天姨妈不舒服,高娜止疼片花茶暖宝宝按摩器就给她准备了好几样,想要什么瞄一眼,她还没开口,就有人送到跟前。这简直是新型糖衣炮弹的腐蚀。虽然林惊墨三令五申跟他们说不用什么都帮她做,可偶尔也有懈怠的时候,能歇着省事儿,谁愿意自己受累。更别说她身上的艺人光环带来的其他好处和便利,上次拍个杂志,杂志给她团队报销的餐标一顿饭就三千块,处处照顾着。
长此以往下去,心态很难不被捧起来,所以好多人说某某艺人红了以后就飘了耍大牌,跟身边人无微不至小心翼翼带着讨好感的照顾和沟通交流也是关系很大。
林惊墨是个新人尚且如此,陆景昂这个当红影帝那简直就是真的“帝”级享受了,不要求剧组给特殊待遇就不错了,还能和场务一起吃盒饭?
林惊墨内心很Yin暗,说不定是为了立人设摆拍。
这么想着,就见到了陆景昂。
他一件大红色冲锋卫衣黑色工装裤,实在抓人眼球得很,林惊墨一看,就知道此人上次的sao紫色西装并非造型师审美,不过他皮肤白,倒也很衬这种大红大紫的颜色。
任雪新跟陆景昂认识,给俩人互相介绍,陆景昂念叨她的名字,鼻间溢出丝笑,桃花眼一闪一闪:“林惊墨。印象深刻。”
林惊墨虚搭他手摸了一下就松开,虽然这人的眼睛在放电,肢体表现和言语却很有边界感,是以,林惊墨虽然不怎么喜欢这种花蝴蝶式的男人,观感上也不讨厌他。
陆景昂自然感受到了林惊墨的疏离和客气,但他不像有些男人贱嗖嗖的就喜欢挑战高难度,他喜欢的是志同道合寻欢作乐,林惊墨跟他客气,他也对林惊墨温文有礼,装斯文这事儿太信手拈来了。
搞得到最后一首歌录完了,林惊墨都有点怀疑自己一开始接收到的信号难不成是她想太多?
总之,林惊墨也没放心上,如今她手头就两件事儿,等oney姐的回音,等晚会开始录制。
……
晚会录制在部队礼堂,部队没在东港,而是东港下属县区。这县区有一处保存完好的古城,本身就是一个热门旅游地,艺人的酒店都定到了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配置相当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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