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和我死在一起,你害怕吗,”走入玻璃手术室前,两人在穿戴白大褂口罩帽子时,汤谷的问。
医生手指一滞,“你不该来的。”
“我问你不是这个。”与医生并肩的另一个汤医生说道。
“不害怕。”
“那就好。我不会让你死的。也不会让你害怕的。”
在数把重机·枪的胁迫下,两人走入手术室。在他们门前躺着的是两个双眼紧闭,同样打了麻药的人。这些人可能是黑市拐卖的人口,失踪的人。他们不一定身患疾病,也许是个健全的人。可就要对他们进行换脑,这不仅违法,还伤及人命,违背道德和人性。
苏雀迟迟无法下手,他过不了自己职业Cao守和良心这一关。
身后的重机枪在抵住他背脊上。
汤谷轻轻地伸出手,把医生抱在了怀里。“别害怕,跟着我,做一下。”
他在医生的耳边,柔声地哄他:
“这些天,我好想你呢。”
医生后背已经在发凉,他说不怕,不做实验,但是无法控制人最基础面对生死的生理反应。他的身体轻轻地在汤谷怀中颤栗。
听到汤谷这句突然不在这种状况产生的呢喃,医生怔了一怔。
“如果重来一次,我宁愿,我不是汤谷。我是其他人,你或许可以喜欢我。”
松开了怀抱,两人皆被重机枪地推搡下,走到了两个手术台上。戴上手术外科手套的汤谷,出奇的年轻,标致的长相,没有一点让他看上去像个外科医生。
可是苏医生在他身边,是个最鲜活、且最鲜明的例子。让得人们对汤谷打消了一半的疑虑。
暗网直播间的观众人数飙升到了近万人的在线观看。
汤谷拿起了颅电钻时,苏雀的心惊心跳动了一刻,医生说:“我来吧,”他能猜中汤谷暗示他的几分意思,他来拖延时间,是不伤害手术台的术员生命最好的保证。
接过了汤谷的电钻,医生低头,在术员的头颅下准备开颅取脑。
汤谷在他身边搭手,如副刀医生般。
“能不能,再给一次机会我。”
汤谷轻声地说,眼睛垂下来,看着手术台的术员。
医生身心一震,他有没有喜欢过汤谷,答案是……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警·察和特·警的声音,还有军火交集的乒乓响动。汤谷飞身,将医生护住翻滚卧倒在地上。
或许只有在特效电影出现过的交错的火花子弹,会在面前上演。轰然的□□声,不过是耳膜发震,喉咙发甜的多个瞬间。医生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天,那个人飞身抱住他滚落在地上,身体掩住他。
手捂住他的眼睛。
他通过朋友网络工程师和黑客的交际,在网络暗网看到了他报名这场比赛。他进来当观众,上台冒名黄兰颂儿子,全是为了救援到来的拖延时间。
到了最后。
鲜花擦过的钢枪,是洗干过的血ye。
医生听到了枪弹消减、最终停息的声音,长久的平静,让得他有如获重生的机会喜悦。他轻轻地对护着他的人说:“好像,好像我们平安了。”
那个人没有言语,久久的一句,“谷谷?”
医生感觉到了脖颈、胸口的温热。从来他做过外科手术这么多次,血都是凉的。包括他曾经当学生解剖的时刻。这一刻,他仿佛觉得不真实,从来没有人的血是热的,是温的,是带有自己急迫心脏跳动的荒唐感。
他摘下了那个人捂住他的手,看到的是硝烟白雾中,救援队向他们走来的身影。
那个人垂头埋在他肩上,被医生摇动着:“你说话,谷谷,”
那个人从他怀里被翻开后,医生看到他一向灰澹的眼睛阖上,垂下的眼睫,带有了黏糊的血。半张脸下,身体上是泡过了黑血般。
救援队的到来,将医生从死者身上扶架起,将死者抬上担架,清理了曾经让犯罪者振奋,让网络龃龉虫猎奇,也让一对暧昧的情人在此做出临终宣言的舞台。
曾经的少年,誓言要举家搬迁,遏制住对一个人的心生情愫。
也是他,压抑了前半生对这个人的感情,终于无法隐藏,告知和释放出来。
可他又百般稚拙,做出了错事,也做出让他不再后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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