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笑,似乎有点无奈:“我先前住在学校,本想等事情处理好了再来找你,後来小江告诉我,说你想去法国,需要法语老师。”
……迟暮,你个傻子,笨的够呛。
我抬手,不著痕迹的揉了揉突然酸涩的眼睛,敏锐的寻找关键词:“有家不住住在学校?处理事情?”
“……”他这回闭上了嘴扭过了头,一派任尔严刑逼供我也死不开口的硬气模样。
我以手当枕靠在沙发上:“你还有什麽要跟我说的?”
迟暮犹豫了下,很诚实的应:“小静是个好女孩,我在加拿大後来那几年,她一直陪在我身边。我其实……挺对不住她的。”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神这会儿有点可怕,他很明显的瑟缩了下,顿了顿急忙补上下一句:
“但我和她真没什麽……之前我想过,不行回国就和她订婚,也算给双方父母一个交代,结果她一回来就遇上了林远……”
所以说,听这家夥的话一定要有耐心,否则被气死就不划算了。
“唉,”我很惋惜的替他叹气:“你说那麽好一姑娘,错过了多可惜啊。还不赶紧去抢回来?弯什麽弯啊?”
他发现了什麽似的眼神一亮,伸手在空气里扇了扇,不无得意的冲著我笑:“好大的醋酸味。”
对於他这种相当自信的行为,我不屑的予以了直接忽略。
“许岸,”他想了想,又低声道:“你对林远……”
我打断他:“那已经是个路人甲了。”
他抬起头相当有理的控诉:“可你那天还不是抱了他!”
“哪天?”我仔细的用我有限的脑细胞回忆了半天,也没搜索到相关记忆。
“你赶我走那天。”他生怕我否认似的,还在那振振有词的补充目击证人:“那天下午小静也看到了。”
我顿时觉得头顶上有几只乌鸦呱呱叫著飞过。
“我那叫抱他?!”我觉得我脑门都在冒火,扑过去固定住他的身体,开始用力撕扯他的衣服:“这才叫抱人好不好!”
妈的,趁他没防备,索性先入为主做了再说。这家夥定力十足,我可真快憋不住了。
迟暮先是呆了下,随即扬起一个相当明媚的笑来,结果很不幸的闪到了我的眼。
於是他理所当然的趁著我盯著他的笑容愣神之际,果断的抱住我翻了个身,和我调换了位置。
……不带这麽使美男计的!敌人实在太狡猾啊!是我太轻敌啊!
被他大力的顶撞弄的几乎Jing神恍惚的时候,我还在欲哭无泪的想著这个问题。
虽然我们不是第一次进行rou体上的沟通,但却是第一次,让我体会到那种让人几乎溺毙的快感。
不止身体,还有心理。
做爱做爱,有做有爱。直到今天我才觉得,这个词终於变的完整。
“许岸。”事後他压在我身上,认真的与我对视:“其实我不是同性恋。”
“我知道啊。”我异常理解的看著他:“你是双性恋嘛。”
“我……”他一下就被我堵的明显语塞,“我之前没有跟男人在一起过。”
……你不也没跟女人在一起过?
我在心里默默鄙视了他一下,然後仔细的打量著我自己:“那是我长的太像女人?还是你把我当成女人了?”
“不是,”他顿了顿,“除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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