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他对追踪李元诚实锤这件事情要比自己想象中热情,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每当冷静下来的时候他也很费解,但是一找到什么证据,那种亢奋就像是从身体里把他引燃一样。方淮甚至怀疑王可乐这家伙没死透,还保留了很大一部分执念在这具身体里。
这一次,方淮很走运,他们所在的车道动的比李元诚的车道快。大概两分钟后,他们成功错开一个车位,把李元诚的车甩在了右后方。
方淮回过头去看,透过前风挡玻璃,他能清楚地看见一个四十多岁戴着白手套开车的彪形大汉,副驾驶也是一个穿着同样黑西装的男人,很威猛,戴着墨镜。
这两个体型像山一样的男人把第二排座位挡得严丝合缝,没有一点点偷窥的余地。
方淮贼气,捶了一把车门,“后排肯定有问题!”
程河透过后视镜扫了一眼,嗯了一声,“下午我就隐约看见驾驶位的人体型比较膀,不像是李元诚。但是我确定那时候副驾驶是空的,现在加了一个人。”
方淮若有所思,“你的意思是?”
“司机是李元诚的司机,副驾驶的保镖可能是董如山的。”男人顿了下,“安保公司出色的就那么几家,雇员资料都是公开的,你先拍一下,回去我找人帮你查。”
方淮感觉自己的眼睛都亮了,他掏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举起来连续按了十几下快门。
程河突然打了左转向灯,把车道并回了左边,方淮一愣,“你干什么?”
“去医院。”
方淮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了,“大兄弟,你不是吧?鸭子都在眼前了,你要撒手?”
男人看了他一眼,“如果李元诚和董如山真的有什么,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找到实锤。机会可以再找,但是大夫一定要现在看。”
方淮,“……”
眼睁睁看着白车在身后越拉越远,逐渐消失在视野范围内,方淮感觉自己的心都在滴血。
……
……
两个小时后,方淮拿着自己拍的两张片子坐回到了男人的车上。程河看着他,口气有些困惑。
“难以想象,你不是说头被人按着往墙上撞吗?不是出现了一定程度的记忆模糊和性情突变吗?怎么能这么健康?”
方淮装死。
程河从袋子里抽出医生写的诊断,蹙紧眉头,百思不得其解,一字一字念道:“鼻腔内无毛细血管出血痕迹,推断为由情绪激动导致的短时间内肝气运行剧烈和血ye流速加快,肺脏承受血压骤高,出现流鼻血症状。建议患者平复心情,保持平静。可不采取医疗措施,也可酌情养肝……?”
程河放下诊断书,费解地看着方淮,“你刚才很激动?”
方淮,“……”
程河认真地想了很久,撇了下嘴,“你小子,不会是第一次住总统套房,激动到流鼻血吧?”他说着看着方淮骤然变青的脸色,摆摆手,“我不是嘲讽你的经济情况,只是我实在想不到,好好的,你激动什么。”
方淮再次选择装死。
返程依旧堵车堵到死。方淮坐在副驾驶上很安静地颓废着,程河话好像突然多了起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通,有的没的扯一堆。方淮听的有一句没一句,眼皮直发沉。
这货唐僧的毛病果然是几辈子都改不了。
过了一会,男人突然说道:“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突然打你电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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