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电脑上怎么就有颜料呢?
荣瑞卿又看了看,起身去了楼下,从自己的外头口袋里拿出优盘,优盘的接口处也有同样颜色的颜料。
他走回房间里,起居室和卧室的灯一盏都没有开,卧室里无声无息,他知道纪飞羽在。他开了落地窗前的灯,纪飞羽的画架摆在那里,调色板就放在地板上。
纪飞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浑浑噩噩做了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天早已经亮了,她身边没有人,穿好衣服出门,婷姐说荣瑞卿昨晚就出去了。
她没什么Jing神,一个人除了荣家的大门,沿着豪宅别墅区走了很远很远才拦到一辆车。
纪飞羽又回到她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家,敲醒了里面还在睡觉的纪不休。
再次见到女儿,纪不休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问:“干嘛,又回来质问你老爸啊?”
纪飞羽默默地关上门,问道:“今天荣瑞卿没有来,老爹,你总能跟我说实话了吧?”
纪不休坐下沙发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一根烟来叼在嘴里,他满不在乎地说:“老爹赚钱你也不让啊,干嘛啊,我养你这么大,赚点儿钱你还要过问啊?”
“到底是谁,”纪飞羽红着眼睛问道,“是谁给了你恒辉地产的标书,那么机密的东西你怎么可能拿到手?”
纪不休的眼神闪躲,说道:“谁知道……就拿到手了,能有多机密?”
纪飞羽强忍着激烈的情绪,她声音颤抖地问:“那……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跟李雅涵是孪生姐妹,你为什么要我复制《黎明》,你跟罗梦怡到底什么关系,你让我替代李雅涵进荣家是为什么,还有……”
“还有还有,还有什么?”纪不休嚷道,“你从哪儿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来质问你老爹?我是你爹!”
纪飞羽没有办法,所有的事情千头万绪,她似乎被困在了一个局里,所有人都是路人,而只有她是唯一的恶人。
她崩溃了,扑上去拉住纪不休的衣领,喊道:“老爹,你告诉我吧!到底是什么,到底是为什么,我不想瑞卿他怀疑我!”
纪不休一把推开她,纪飞羽没防备,被脚边的茶几一绊撞上了客厅的百宝架隔断。
“够了!他既然不信任你,你又何必强求他信任你!”
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让纪飞羽冷静了下来,而腹部的强烈不适又让她紧张起来,她什么也没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跑出了巷子口,刚好又出租车停下来,纪飞羽慌慌张张上 车。
“麻烦您,安康医院。”
尽管很不舒服,但是纪飞羽还是冷静地联系了医生,说明了情况,请医生做准备。
昨天她应该跟荣瑞卿摊牌说清楚,再确定手术的时间,但是突发情况太多,这几天她的情绪都太激动,刚刚的撞击似乎让一切安排都乱套了。
安康医院里,医生接了电话就紧急空出了一间手术室出来,听电话里的声音和她理智冷静的叙述还以为情况尚好,但见到本人,看到她惨白的脸和冷汗,才知道情况并不好。
纪飞羽被送进了手术室,疼得浑身发抖,头发乱糟糟地和汗水粘在了一起,她虚弱地在喉咙里发声:“医生,医生……”
医生凑近了她,说道:“荣太太,我们需要通知您的家属,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但是来不及了,您必须马上手术……”
“我可以,我可以,”纪飞羽声音嘶哑地说道,“我很清醒,我可以自己签字……”
“那好,有几项须知,您必须听清楚……”
医生说了什么纪飞羽已经听不得了,她用力捏着笔,尽力让自己不要颤抖,在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她仰躺在手术台上,看着头顶冰冷的光,失声痛哭。
这个过程,比在海上的漂泊还难熬,漫长得像是经过了痛苦的一生。
结束之后,纪飞羽被送进病房里休息,她呆呆地盯着某一处,脑子里竟然意外地很平静,无悲无喜。
她总说她现在过的是李雅涵的人生,所以可以肆无忌惮不用负责,不用考虑后果。
但是,她却忘了,她付出的是自己的情感。
护士轻手轻脚地进来,小声问:“荣太太,你的手机一直在响,我帮你拿过来了,另外,需要我帮你通知家人吗?”
纪飞羽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她不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应该联系哪个家人,她或许有过家人,又或许没有过……
“不用了,我会给他打电话的。”
“那好,您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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