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点我会让人把枪送过去的。”他道。
“你亲自过来一趟!我在瀚海别院等你,我还有东西要给你。”
路浣戴了副墨镜下了楼,在楼下的咖啡馆静候着。
大约半个小时后,那个男人踩着满地的枫叶走了过来。
他着了件单薄的黑色风衣,衬得身姿挺拔,冷冽如霜。
那张脸在不算太热烈得太阳的映衬下,虚幻得像是纸片人走入了现实,如果他能笑一笑就好了。
路浣能感觉到他那冷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疯狂涌动的心,平静的海面下是暗流涌动。
这也让她愈发担心了。
路浣取下了墨镜,朝他招了招手。
他坐了下来,打发走前来询问的服务员,推了个铁箱子过来,“你要的东西的。”
路浣打开了小箱子,那把银色手.枪静静躺在里面。
她把铁盒子放在一旁的座位上,然后从包里取出一张纸片,“地址我都写在上面了。”
他接过那张纸,眼睛眯了会,“你的字为什么会跟她那么像?”
“大概是巧合吧!”她道。
“只是巧合吗?”他冷笑道。
“不然呢?”她反问。
话不投机半句多,看他要走,路浣把她手旁的花盆推了过去,“送给你的。”
他却连看也没看一眼,直接离开了咖啡馆。
路浣有些无奈地碰了碰萱草的花瓣。
‘他太偏执了,我怕他把自己逼去一条不归路啊!’
‘我这么热情开朗充满自信,他怎么就一点Jing髓都没学到呢!’
路浣抱着萱草离开了咖啡馆,转身进了一栋公寓楼。
“走吧!”他收回了视线。
周浩踩了一脚油门,车子便飞了出去。
“刚刚她手上捧的是什么花?”他问道。
“好像是萱草!”周浩有些不确定地道。
他对这些花花草草了解也不算多,不过因为逢年过节经常要给客户送花,所以花店跑得不少。
他还跟公司门口那位花店老板混得很熟,在她那里见过萱草。
“萱草的花语好像是放下。”他稍稍卖弄着自己那不多的知识。
“放下……”他低呵了一声。
周浩则有些欲言又止,他跟随他近十年,那时他十多岁,被人拐卖到东南亚,当牛做马,过得猪狗不如,是西哥把他救了出来。
他并不是专程救他的,但他就是认定他是大哥,一直跟他到了现在。他见证了永生集团从无到有,其中的艰辛是大多数人难以想象的。
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主动构建了一座囚牢,将自己困在里面。
他希望他能放下过往的伤痛轻装前行,而不是这样日复一日的不断折磨着自己。
“你之前调查的关于路晚的信息失误很大,把她之前的一切推翻,重新调查一遍。”
“好!”周浩回道。
他不断转动着戒指,看向窗外。
“萱草……放下……”他轻喃道。
放下,怎么可能放下,欠他的血债,他要一点点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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