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椿过去把电视机关了。
“是你病了。”
祝自涟被她拉到桌前:“我没有病,我好着呢。”
闫椿递给她筷子:“很多有病的人,都爱说自己没病,我带你去医院是让医生给你检查检查,你还记得二号楼那位樊大姐吗?平时跟没事人一样,过年在社区进行老年检查,直接查出了瘤子。”
祝自涟吃了一口鸡蛋饼:“越胖的人身体各项指数越不正常,她下个楼都费劲,肯定是病根深种了。我不一样啊,我本来就瘦。”
闫椿笑她,“你这都是胡扯,哪个医院看胖瘦诊断你有没有病?”
祝自涟:“反正我没有,你要去你就去,给你检查检查也好,你脾气那么差。”
闫椿:“我脾气差是遗传。”
祝自涟瞪过去:“我知道你在说我呢。”
闫椿喝口粥,说:“你要是跟我去医院乖乖接受检查呢,我就给你买张麻将桌,让你约着小区的大姐、太太们打麻将。”
祝自涟果然感兴趣:“好,我去。”
八点多,闫椿带祝自涟出了门,打车前往市Jing神病院,找一位姓修的医生。
托了一百种关系,终于约到了这位收治全国病人的Jing神病研究专家,他只来歧州一个星期,愿意抽出时间面诊祝自涟,真是她们娘俩的运气好。
临结束,修医生啰唆了几句:“你母亲不能说是传统的失忆症,她对某些事物错误的成像是短暂的,而且很快能恢复过来,我们把这个称为Deja vu(既视感)和jamais vu(未视感)交叉出现的现象,是一种受过刺激之后,身体里的某些机能在保护主体时,所留下的后遗症,我这里把它定性为一种过激的心理暗示,只要不再让她接触刺激源,就不会有大碍。”
闫椿似懂非懂:“那要吃药吗?”
修医生说:“不用,也不是病。”
闫椿笑了下,家里现在还有之前那些医生给开的药呢。
从医院出来,闫椿放了心,想领祝自涟去下趟馆子,正琢磨吃什么,手机响了,打来的是租四合院的租客,她接通。
“陈小姐。”
陈雀翎说:“电费是你那边帮缴的吗?院里没电了。”
闫椿:“嗯。等等我去趟电力局缴一下。”
陈雀翎:“远吗?不远我跟你去一趟,以后没电我就不用给你打电话了。”
闫椿:“没事,电费被我纳入房租里了,这是我该做的。”
陈雀翎笑?:“那谢谢了。等等你缴完,要是没事,我请你吃个饭吧?”
闫椿还真有点事。
“刚打算跟我妈一起去吃。”
陈雀翎:“可以带上阿姨,顺便我也带上我弟弟。他帮我搬了些东西过来,中午是打算一块儿吃饭的,结果活刚干一半,没电了。正好你跟阿姨也要吃饭,那我们一起还能省下一顿饭钱。”
她这话说得跟她条件拮据一样,这么贵的房租,押一付三眼睛都不眨一下,会介意区区一顿饭钱?闫椿看向祝自涟,她也确实很久没见过外人了。
“好。”
电话挂断,祝自涟还没忘记吃什么这茬。
“不是说给我炖肘子吗?”
闫椿给她挽起袖子,露出手来。
“我带你去吃别的。”
祝自涟:“那是什么?”
闫椿没答,拦了一辆出租车。先去电力局缴电费,然后去赴陈雀翎的约。
陈雀翎约在四合院那条胡同口的一家爆肚老店,闫椿她们到时她已经点了一大堆菜。
闫椿小声地提醒祝自涟:“不要多说话,不然麻将桌不给你买了。”
祝自涟还真是只有“挨打”的份儿,家里财政大权在闫椿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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