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达擦着额头的汗珠子,不明白皇上这为何要这般找罪受……
不嫌天热么?
哎,年轻人,终究是Jing力太旺。
暴龙从校场下来,依旧步履如风,回去后直接冲了一个凉水澡。
换衣、用午膳、处理政务、练字……
终于熬到了日落黄昏时,暴龙又犯难了。
他今晚是以那人的身份去毓秀宫,还是以自己的身份去?
过分旺盛的剩余Jing力,让他无处安放。
今晚再不能孤枕难眠。
暴龙都快要忘记,他也是一个坐拥后宫的帝王。
陆达小心翼翼问了一句:“皇上,今晚要摆驾毓秀宫么?”
暴龙昨晚已独守空房一夜,滋味并不是很好受。
曾经在边陲并未觉得有什么,可如今算是“安家立业”了,再不能体验那“寂寞难熬”的滋味。
暴龙内心已开始迫不及待,表面上肃重Yin沉,只淡淡道了一个字:“嗯。”
他今晚没有穿玄色帝王常服,也没有选雪色长衫,他专门挑了一件月白色锦缎。
他倒要看看,他就这么过去,不露出任何显著特征,那娇气包还能不能辨别出来。
暴龙心头的恶趣味腾然而起,穿戴好就大步流星往毓秀宫而去。
陆达心里纳罕:看来,沈家是倒不了台了,沈温仪前途无量啊。
*
毓秀宫。
沈宜姝刚刚沐浴好,她一脸甜蜜,脸蛋白里透红、面若夹桃、俏丽无双。
刚准备睡下,宫人通报,皇上来了。
沈宜姝俏生生的站在那里,双手拢了拢敞开的睡袍,随即就见浮光之处,帝王身着一袭月白色锦缎长袍,朝着她款步走来。
她愣在了当场。
这是……暴君?还是她的意中人?
只觉帝王面容俊秀,神色不冷不热,没有戾气,但也不太温和。
此时,霍昱离着沈宜姝只有几步之远了,他面色如常,内心却在嚣张:猜啊,你倒是猜猜看啊。
她一定是被吓到了吧?
不然怎会呆滞?
猛然之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霍昱心尖一颤,生怕在沈宜姝脸上看见失落的表情。
他自己也不想承受被揭穿后的尴尬。
暴君的恶趣味一下就打消了,当即展颜温柔一笑:“怎么了?看呆了?”
闻言,沈宜姝大大吐了口浊气,小手还拍了拍胸口,一脸释然:“刚才吓坏我了,我以为是暴君回来了。”
被点到名的某暴君:“……”就……猛然心碎了一下。
暴君强颜欢笑,竟没有勇气露馅,今晚只能一装到底。
她到底有多厌恶自己?
暴君拒绝去细细分析。
因为下一刻,美人上前拉着他的手,把他往床上带。
这就直接……上/床么?
此刻的暴龙甚是乖顺,任由美人拉上榻。
两个人都已沐浴,茜窗吹入的风,卷着冰鉴里的凉意荡了过来,时辰刚好,心情刚好,一切都刚刚好,意境更是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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