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盛九月身边人缠住的青山派道士嘴角挑起,讥讽道:“正是,若是真有什么守山人,你怎会变成丧家之犬!”
他说罢,剑招刺向面前人,在他躲避那刻突围而出,直冲盛九月面前,提剑而上。
冰冷剑光倒映盛九月微红的眼角,他提起匕首,正面迎上。
长剑,匕首。
剑锋交错那刻,忽听天边一声惊雷,大片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苍茫大雪中,高山传来一声怒喝,天地震荡,风雪中隐隐出现一只巨掌,对着内城一拍而下。
“何来宵小,敢在此处撒野!”
他的声音无比低沉,像垂垂老矣的暮年老朽;然而这一掌内力如此强大,像灼烧的巨石砰然坠落,在场众人无不被巨力按在地上,口吐鲜血,无法起身。
天上的雪花像被按下静止键,未落地的雪在热浪中瞬间蒸发,只见城中一片干燥,哪有半片雪花的影子。
盛九月同样被巨力拍在地上,只是他受到的攻击小些,但是他内力不济,终是与他人一般喷出一口血。
“你这娃娃,不是教主么?”一双粗布鞋落在盛九月眼前。
盛九月面色顿白,抬头看去,只见一粗布麻衣,平凡的中年男子站在他面前——若不是盛九月曾见过他,定是记不住这张脸。
“守山人?”
中年男子眉头微皱,嘴上说着:“什么守山人,我是给教主看门的——你的教主令呢?”
他说罢,又扫过身后的这些人,不悦道:“这是作甚,叽叽喳喳,还放炮惹我安宁!”
“还没过年呢!”
他心里带着几分烦躁,原本看着要下雪了,想去山上抓只野鸡回来烤烤下酒吃的,没想到天上一道白光,“砰”一声把他的鸡吓跑了不说,他想过来看看谁没事吓唬鸡,又看到他们在这里打架,还嘲讽他一个安安静静想喝酒吃鸡的无辜人士!
他能忍嘛!
守山人板着脸,不耐地重复道:“令牌呢?”
快把你令牌拿出来,让我把他们揍一顿!
先揍那个放炮吓唬我鸡的!
盛九月没想到竟然真的把守山人引下来,想到刚刚守山人那一掌,他的心不由高高提起,生怕守山人听到自己没有教主令把他当场格杀。
盛九月坐起身,抹掉嘴边的鲜血,苍白的脸上染上一抹鲜艳的红色。
守山人见了,眼里露出几分嫌弃,不是说是教主吗,遮遮掩掩跟大姑娘似的,还这么“娇弱”,咋当得教主捏。他都没用多大的力气啊!
旁边地上,青山派八人面面相觑,心中害怕至极。
这人一掌宛若排山倒海,气势威力堪比掌门剑势。然而江湖谁人不知,青山派掌门姜苇生乃是武林至尊,无人能敌得天下第一!
魔教竟然有这么厉害的家伙!
八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看向时苟。
时苟吓得藏在墙后,八人看了个寂寞,手脚酸软地爬起来,不敢动作。
“你令牌呢?”守山人催促道,眼里几分迫不及待,想给自己的嘴巴报无鸡吃的仇。
然而盛九月看来,守山人面容威严,眼神恐怖,一副自己拿不出令牌,就要将他扒皮抽筋的模样。他心下极寒,冰天雪地中生生出了一身汗。
“前辈……”盛九月咽下口水,垂着眼轻声道,“令牌现不在我手中。”
“什么?”守山人惊讶道,“你不是教主吗?”
不过教主当年也乱丢东西被月姑娘追着揍来着,还是能理解的。守山人心里回忆起当年教主被追着满山跑的场景,露出一抹怀念表情。
盛九月被守山人“狠狠一瞪”,手臂上爬起一层疙瘩,他低声解释道:“令牌被我赠与他人,我已派人接他,不日便到。”
刚刚欲先刺杀盛九月的青山派道士闻言,大喊道:“前辈,您莫要听此人胡言乱语!他早已不是魔教教主!他已被魔教赶出去,现在的魔教教主乃是破霄教主,现正在无声窟,绞杀正派人士,扬魔教威名!”
“嗯?还有这种事!”守山人瞪大眼,震惊道,竟然有人为了一个名声要去杀人,多么可怕的狂徒,天呐,教主!咱们地盘上竟然出现这种人,可恶!
青山派道士见守山人一副不满表情,继续道:“请前辈助我拿下此人,维护破霄教主位置,只待教主重震魔教威名那日,定将前辈奉为座上宾!”
“我维护啥维护,我敢维护这种恶人,怕不是死了见教主时被教主追着揍!”守山人心里戚戚然,面色不动声色,完全叫人看不出他心里想法。
“还座上宾,我在山上呆着够上面了,还不是被你们一炮吓走了山鸡——对了,谁放的炮!”守山人忽然想到“正事”,面色凛然,叫在场众人无不敛声屏气,不敢言语。
“刚刚那道白光,是谁所为?”守山人背着袖子,极为正经道。
他低头看去,所有人不约而同抬手,指向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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