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恒挑眉,看了眼踟蹰的盛九月,接着说:“那群人追的是单独的你,若你伪装成我大爷的他侄媳妇,是不是找你的机会小了许多?”
此话有理,但是好像哪里不对?
盛九月皱眉,“为什么非要装作夫妻,你可以称我哥——姐姐。”
越恒闻言,先是瞪大眼,后又倒吸一口气,捂住胸口一副不敢置信模样,“你,你你竟然白女票!”
“???”
盛九月的脸顿时浮现一层红色,又羞又恼,“什么白女票!你这人,乱说话!”
“我都为你shi身了。你还不负责!你还把我准备的聘礼花光了!”越恒道,“这就是假装而已,等你还清我的银子,你想求着我给我当媳妇我还不愿意呢。”
他扯起王天机,挺起胸膛,“就我这模样,这身段,这气质,这气势,你满大街挑去,你挑的到吗!”
“这都什么跟什么……”盛九月额角垂下黑线,无奈道,“我知了,假装就假装,银子我会还你,你莫要大声,别人都在看你。”
他们旁边撤离的客人们笑嘻嘻地看着他俩,嘴里嘟囔“拌嘴呢,我跟我婆娘以前也是这样子,感情嘛,就是拌出来的。”
盛九月下意识抬起袖子遮在面前。
“哼,我又不是你,怕看。”越恒嘟囔着,从稻草堆里捡起之前盛九月落下时,掉落的斗笠,“啪”盖在他头上。
盛九月被斗笠砸了下脑袋,愣了一下,又被他拉起手腕。
“走啊,等着人来赎你?”
越恒左手拎着王天机,右手扯着盛九月,大步流星,往店家指引的地方走。他腿长,走起路来脚下生风。
盛九月无奈小跑跟上,粉色裙子蝴蝶般在烛光中跳跃。他只知跑,谁知越恒说停就停,他又一个不小心撞在越恒身上。
看到越恒脸上露出“又来了,这个人又开始馋我身子”的表情,他忍不住拳头一硬,恨不得掀起裙子给他看看。
该有的他都有,根本不馋!
金玉满楼财大气粗,当晚就包下几间屋给受惊的客人居住,又请来大夫给受伤的人包扎伤口。
引路的店小二虽然好奇为何他们一家人一人住字房,两人住马厩,但也不好意思多问,把人安排到厢房里。
“这位姑娘付了三天房租,但是我们掌柜说了,您几位可以在这住七天,不过现下楼里上下忙乱,就不能给大家提供餐食了,请各位见谅。”小二道。
今夜金玉满楼起火乃贼人故意所致,大部分的人心中无奈,只能接受结果。
有几个不好相与的非要扯着金玉满楼掌柜要赔偿,掌柜只说好,等官府抓到贼人,一定叫他们赔偿,那些人见讹诈不成,悻悻离开。
厢房有两间屋,盛九月自己一间,越恒与王天机一间。三人刚进了院子,就听到隔壁一阵杂乱脚步,然后是气急败坏的少年声音。
“我不要在这住,快叫家里派马车来,我要回去!”
越恒竖起耳朵,发现这声音有几分熟悉,原来是白日买鸟的那少年。
叫什么喝水还是吃饭的。越恒心里想,不甚在意,摸着盆去打水。
盛九月进了门,还未关门,只听旁边又有少年叫道:“赵赫你这鹰是不是被大火吓傻了,怎么一动不动?”
鹰?
盛九月手一顿,木门遮住他大半张脸,只露出嫣红眼尾,他的表情藏在窗影中,瞧不真切。
隔壁还在叫喊着“大半夜的,别让你娘担心,明日在跟她说。”“该死的贼人,叫本少爷见到定要千刀万剐了他们!”等等的话。
盛九月插上门,黑暗中的眼睛映出浅淡月光,他摸索着坐在床边,从袖中取出一物,放在腿上。
那边越恒从厨房要来热水,想端给盛九月洗漱。他经意不经意地都瞧到了,“爱气”皮肤嫩得很,不得好好洗洗。
对了,“爱气”单纯只是“爱生气”的意思,是越恒偷偷给人家起的外号,他本来想叫人家爱哭鬼,但是吧,他总觉得爱气比爱哭鬼好叫一些。
“这就睡了?”越恒瞟了眼紧闭的门扉,耸肩,这要是他师父,怕不是立马破门而入看看他在里面做什么。
然而师父是师父,爱气是爱气,头发丝到脚的不一样。越恒便自己美滋滋的洗脸洗脚,回房睡觉去也。
长洲城吹灭最后一盏蜡烛,黑暗笼罩天地。云影低沉,月明星稀,远山藏在云影中瞧不真切。
摇晃树影中,一黑衣人抬手将染着血的rou扔向半空,一只矫健身影划破空气,展翅飞向深邃长空。
它的嘴角,还残留淡淡血色。
黑衣人看着鹰远去的方向,飞向林中,落在湖边,跪在篝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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