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急忙上前点烟:“杜爷,那阮家五少爷…要怎么交代啊。”
杜靖棠吐出一口烟圈:“不过是欲擒故纵,不给他尝点甜头,他怎么肯跟我。”
他扔给罗回一支烟,罗回千恩万谢的接过,却不当面点燃,毕恭毕敬的握在手心里:“杜爷,阮韶矽毕竟是阮富山的儿子…”
杜靖棠听闻此言哈哈大笑:“罗回你糊涂啊,他要真是阮富山的亲生儿子,能当兔子一样给我送过来么,他姓江不姓阮。你不要顾虑了,去安排一下,明晚我要请胡万七吃饭。”
江韶矽带着杜靖棠送他的古玩和十根金条回了家,阮富山听闻养子归来,穿着睡衣就从卧室里蹦了出来,虚胖的身体一抖一抖十分滑稽。
他倒是真真懊悔了,这个养子打心眼里讨他喜欢,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人都送到杜靖棠府上了,他也不好再上门去要。只得在心里憋了一口闷气,夜晚连觉都睡不踏实,惦记着江韶矽是否吃了亏。
江韶矽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受尽委屈的苦样子,他把古玩摆放了一桌,头头是道的介绍给阮家人听,讲的真是有模有样。阮富山不禁纳闷起来,他把江韶矽上下打量一番,忍不住问道:“韶矽,你去杜先生那里,当真是鉴赏古董?”
江韶矽眨了眨眼睛:“不然呢。杜先生的宝贝可多啦,这些是他送给父亲您的,说是每一件都抵得上您送他的那些个字画。”
阮陌臣冷冷的盯着江韶矽,他用下巴示意了桌上的金条:“这些是怎么回事。”
江韶矽当着阮富山的面从来不与阮陌臣起冲突,只意味深长的笑着回了一句:“大哥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阮陌寻看花了眼,他嬉皮笑脸说道:“五弟你这一顿饭吃出这么多好东西来,有这好事儿下回换我去啊。”
阮富山和阮陌臣做贼心虚,听到老三这样说话,不禁皱起眉头异口同声训道:“又说什么鬼话!”
江韶矽明面上和颜悦色,暗地里荒凉一片,心想你们倒是心疼自家人,我就可以被当成物品随便送。
阮陌婷裹着睡裙睡眼惺忪的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阮陌杨,低声问道:“二哥,他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啊。”
阮陌杨没有吭声,他两天没见江韶矽,今日考试,他特意在窗口张望,江韶矽的座位是空的,他总觉得不习惯,朝夕相处的人突然不在他身边,居然使他措手不及。
江韶矽还穿着那天离开时的中山装,似乎一切都没有改变,阮陌杨默默的离席,回了卧室。
遣散众人,阮富山羞于启齿,便暗示阮陌臣问一问江韶矽情况到底如何。江韶矽倒也不避讳,把钱往阮富山面前一推:“我陪杜先生玩了两天古董,这是他酬谢我的。”
阮富山尴尬的把头偏向一边,他觉得愧对养子,心里一阵接一阵的抽疼。阮陌臣带着江韶矽上了楼。
揪起江韶矽的领子,阮陌臣把对方推倒在床上,居高临下冷冷问道:“那些金条到底怎么回事。”
江韶矽嗤笑一声:“我不是说了么,我陪他玩古董,他给我钱,算我陪他的。”
阮陌臣眯起眼睛,高大的身影在灯光之下笼罩着江韶矽:“要你办的事情办成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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