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吧。再说过年哪里有空手来的。唉,你们家宝贝儿子呢?”
顾云声也问:“对啊,怎么没看见小耗子。”
何彩笑着接话:“还小耗子呢,胖得抱起来都费劲了。留在nainai家了。你们喝什么茶?我来泡。”
茶沏好何彩陪着在一边说话,黄达衡因为执意要留他们在家吃饭,说了一会儿就下厨房忙碌了,江天拦也拦不住,又被何彩劝回来了:“他前天就在准备今天留你们吃饭,让他忙去。江天你还没有在T市过年吧,这几天怎么过的?”
江天看了一眼身边坐着的顾云声,说:“也没怎么。T市过年反而觉得比平时还清静。两个人一直窝在家里,昨天我去给几位老师拜了个年,今天就来你们家了。”
“也好。只当是休假。不像我们,越过年越忙,还不断有人上门来拜年,躲都没处躲……”
像是要印证这句抱怨,何彩话音没落,门铃就响了。
来拜年的是何彩带的研究生,一男一女买了水果和花篮结伴来的。看见江天也在,自然一并寒暄问候起来。
送了这一拨,没聊两句门铃又响了,一直到午饭前,倒是来了好几拨人,全是黄达衡或者何彩的学生。可怜黄达衡一边在厨房里忙,一边听到何彩喊他还要擦干手解下围裙出出进进,弄到后来这个大好人也来了脾气,丢下一句“就说我出去给人家拜年了”,躲在厨房再不肯出来。
这些人情往来在顾云声看来是熟悉却又久违了的,看着也觉得很有趣,特别是几乎每个来拜年的学生发现江天也在明显就是表情一变,好像是忽然给上了个发条一样“立”了起来。于是在没外人的时候,顾云声就问何彩:“怎么你们的学生看见他都和见到鬼一样,一个个脸都变了。他严吗?”
何彩愕然,忍笑看着江天,反问:“江教授,云声问呢,你严不严?”
江天非常自然而坚定地摇了摇头。
顾云声就跟着点头:“我也觉得他在学生面前是严不起来的。”
何彩的脸简直要埋到杯子里去,肩膀哆嗦了半天,才抬起脸来指着江天对顾云声说:“你不知道建筑系出名的笑话吗,江天教授心狠手辣,人家一个好好的姑娘选了他的课三年都不能过,活生生硬是把人逼得上吊了。”
顾云声听到这里“哧”地笑了,也转向江天说:“真的假的?我以为你在学校不管事的。”
江天倒是依然很镇定:“我是不管事。而且那个传说中死了的女学生你还见过。住院的时候,和钟圆同一天来医院的……”
“哦。”顾云声这下子倒是迅速地想起来了,“那个姓许的博士生?你看看,你总是和姓许的女人特别有缘分。”
江天听到这句话就笑,何彩也笑,笑完了之后不忘火上浇油:“哪个?他带的女学生里面可不止一个姓许的。”
“哦,那是,当年梦中情人姓许,没娶到,所以爱屋及乌了。”顾云声继续说。
闻言何彩眼睛滴溜溜在两个人身上转来转去,笑yinyin地正要再问,黄达衡拉开厨房的门探出头来:“菜差不多了,何彩你来帮我端个菜。”
何彩一走开顾云声就拿眼睛瞄江天,顺手抓起桌子上摆着的金桔往嘴巴里得意洋洋地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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