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动,抑制不住的呜咽滑过喉咙,溢出唇缝时已经非常微弱。
林墨关松了口,吻到他耳边,舌尖沿著耳线一扫而过:「你喜欢这样?」
樊谦还在失神,听到这句耳语,耳根瞬即一阵滚烫,连头发都快烧著了似的。
分辨不出是羞耻更多还是气愤更多,或者已经是恼羞成怒:「我才……才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我讨厌这样,我讨厌你!讨厌你──」讨厌这个走火入魔的你!混蛋,把原本的林大哥还来啊!
他内心的呐喊,别人肯定是听不见的,就算听见,此时的林墨关也不可能给他还回去。
目前最想做的、只能做的,就是深深地占有他,掠夺他的一切,感觉他从未被别人感受过的温暖与甜蜜。
同时,也让他感觉到自己,这麽强烈,这麽渴望……
这个小笨蛋,怎麽到现在还是不明白,连一丁点都没明白呢?
等,等,等了又等,等了这麽多年……一朝死别,满盘皆空。
如果真的是永别,也就只能遗憾。没想到到了这里,却依然是要等待。
两年间,不知能否如愿的等待,已经把耐心啃噬殆尽。
即使这麽激烈地拥抱他,把所有情感都诉诸於行动,心底深处却依然有著无法倾诉的遗憾。也许是为了惩罚抑或是宣泄,在他身上不住地亲吻著,甚至噬咬。
痛,当然会有一点,不过樊谦已经无暇去顾及,被迫在迷情的漩涡中不断陷落。
无边无际的快感汹涌而来,将人席卷,吞噬……
高chao来临的瞬间,那股迷人的晕眩让樊谦差点失去意识。还好,他并没有,不然要是做爱做到晕倒未免也太丢脸。
当然,如果让他知道稍後他又会被对方软硬兼施再来一次,他一定会宁愿这次就晕掉算了……
不论过程如何,反正就结果而言,樊谦还是晕过去了。之後回想起来,又气又恨又懊恼,光是想到对方的名字就觉得牙痒痒,恨不能扑上去把人咬成一千零八块。
说来也是很无奈,从前他还从没发生过晕倒的状况,连生病晕倒都没有过。
而现在,只能怪「谭凌波」这个身体底子本就较弱,加上某人做得不知分寸,樊谦甚至觉得自己在被那样蹂躏过後还能维持人形已经很不容易。
那样子,简直像要把他生吞活剥似的……是不是走火入魔的人都会比较癫狂?
哼!那又怎样?不该做的事就是不该做,无论有什麽内情,那样做就是不对。这笔账他一定要好好算清楚不可。
不过,醒来时房里只有他一个人,想算账还得先找到对象才行。
瞧瞧窗外天色,将近傍晚。看来他那一晕还晕了满久……
穿衣下床,恍然发现自己刚刚是躺在床上,而之前他晕过去的时候是在罗汉榻上……另外,身体的感觉也还算清爽,并没有残留什麽不适的痕迹。
也就是说,有人给他清理过,并把他转移到了床上来。
算那家夥有点良心……樊谦轻叹口气,随即摇摇头,脸色一板。不行,不能这麽容易心软。
得赶紧去找到人才行,不然时间拖啊拖啊,他搞不好又会胡思乱想,想著想著,不小心就原谅对方了……
他总是这样的,为了一些什麽事而埋怨,很快就又原谅,从来不会有积怨。
然而这次的情况不同以往,不用力埋怨一下可不行!
离开房间,到处寻找那人的踪影。现在这个时间,说早不早,说晚又不太晚。山庄的人可能大多去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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