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依旧是明朗的暖光,窗帘半掩着,窗外是沉沉的黑。
许轻和半倚靠在床头,安静地望着季子柊的侧脸。
等警队赶到,将嫌犯逮捕收押,她也随着警队去做了笔录。下午季子柊从医院匆匆赶来,一并做好笔录,待汇报了情况,夜色已然渐深,许轻和就随同她回了家。
现在,季子柊正靠在床头,紧绷着唇,双手在键盘上翻飞,噼里啪啦地敲打下什么文字,神色严肃又认真。
她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沁血,在层层包扎的绷带上,依旧点染出一小朵鲜红的血花,突兀刺眼。
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又在许轻和脑子里,一幕幕的快速闪过。季子柊那些复杂的情绪,在深夜清晰又凌厉的闯进她的脑海,那些悲戚,恐惧,愤怒,都杂糅在了一起,朝许轻和喷涌而来。
看得久了,许轻和忽然感慨了一声:我觉得你不像坏人。
闻言,季子柊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她顿了几秒,指尖轻轻在键盘上摩挲了两下,在文段末尾缓缓输入许轻和三个字,然后保存,指尖压合上电脑,顺手把它递到了床头柜上,
尔后她偏过头来,伸出手捏住许轻和的下颚,把她的脸掰过来朝向自己。
她用了很大力气,指节牢牢卡在许轻和脸颊两边,疼得许轻和皱起了眉,表情有些扭曲,困惑地盯着季子柊的眼睛,不懂自己哪里又冒犯到了她。
季子柊端详了一会儿她的表情,勾了勾唇,面上是一派的和煦温柔,语气也淡淡的:
你在说什么蠢话呢,许警官。
她视线从许轻和眼尾扫过,最后停留在许轻和饱满的红唇上,朱唇红润,齿如瓠犀,红白分明。季子柊轻笑一声:许警官,我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我不介意帮你回忆一下的。
许轻和眼神躲闪了一下,视线往外飘忽去,下一秒,她就感到唇上覆上了一抹温热。
她有些错愕地往后缩,舌尖不自觉地往上顶着上齿,唇瓣却被强硬地咬着,含在来人唇间,软热的舌一下一下舔舐过去,把她唇舔得shi漉漉的。
季许轻和闷哼一声,钳制在她脸颊两边的桎梏松开,略显粗糙的掌心从她脖颈下游走,最后落在她后颈,像拎着猫儿一样拿捏着她的后颈rou,往季子柊那儿施力。
许轻和感觉自己像一整块儿黄油,在季子柊的亲吻下慢慢融化,软塌塌地往下坠,脊背不受力般滑落在软被里。头发不久前才吹过,还带着薄薄的shi气,一根根的散落在她肩颈上,有些痒痒的。
过了好一会儿,季子柊才退开,长指挑开略显杂乱的头发,看着许轻和水雾朦胧的眼角轻叹了声:怎么这么容易哭。
我没有!许轻和慌忙抬手,用手背蹭了蹭,侧过脸去,留下半个侧脸,在明艳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动人。
说谎可不好。季子柊右手撑在许轻和脸颊边,左手长指微动,指尖从她后颈一点点描摹过来,在她下巴上暧昧地挠了挠,就顺理成章地顺着脖子落到了衣襟口。
你都受伤了今天不要好不好?许轻和咬着下唇,颇为艰难地试图和季子柊打个商量。她手臂乖巧地摆在身子两侧,微微颤了两下,却没像以往那样哭着喊着要挣开,真当是应了她说的,会乖乖听话。
微凉的指尖从咽下滑过,轻巧地印在许轻和皮肤上。季子柊眯着眼,仔细端详着身下的女人,许久才不咸不淡地否了:不好。
手指一颗一颗地,将素色睡衣排列整齐的纽扣解开,每一颗扣子散开,都露出些许更细腻的白。季子柊像拆解礼物盒似的,从头拆到底,最后才挑来掩在胸前的布料,把玩般地握上许轻和的ru。
今天的笔录应该很快就会递交到局里,我一个文职,徒手制服三个疑犯,你猜局里会不会起疑。季子柊嘴角噙着笑,似乎不为自己可能会暴露身份而担心,只是专心致志地对付着手下软弹的ru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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