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面果然没有再说下去，叹了口气，用手臂将绯戚抱紧，喃喃说道：“你应该看得出来，我……杀过很多人。”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吧？”绯戚抬起头，疑惑地看向铁面，不明白他为什么忽然提起这个。

    “我说的杀人，不是在战场上。”铁面摇了摇头，却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音一转，说道，“去睡觉吧，你应该也很累了。”

    “等等。”绯戚面色一红，“下面……还没有清理。”

    “我帮你。”铁面扬起嘴角，在绯戚脸颊上亲了一口，接着便抱着绯戚，把自己留在他体内的浊物引流了出去。

    收拾干净之后，铁面没再费事地去穿什么衣服，直接把绯戚打横抱起，就这么光溜溜地上了楼，去绯戚曾经睡过的那间能够看到王宫的卧室里过夜。

    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绯戚睁开眼，发现铁面已经起床了，正坐在床边，用白布擦拭他那把特殊的长剑。

    因身上还在酸痛，绯戚没有急着起来，趴在床上，好奇地问道：“这把剑到底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好像比铁还要锐利！”

    “其实就是铁。”铁面答道。

    “哪有这么光亮的铁啊！”绯戚有些难以置信。他又不是没见过铁器，而他见过的铁器全都是黑乎乎的，色泽暗淡，就算打磨得再怎么光滑，也没法像铁面手里的这把剑那样亮到可以泛出白光。

    “它确实是铁，只是在熔炼的时候增加了一些特殊的步骤，去除了会影响硬度和韧度的杂质。”铁面一边擦拭剑刃，一边向绯戚解释，“你可以把它理解为更纯粹的铁。”

    “比Jing铁还要纯粹？”绯戚惊讶地问道。

    “我们这边所谓的Jing铁，不过就是把含铁量较高的矿石融成了铁锭，根本就算不上正经的处理。”铁面不以为然地说道。

    “我们这边？”绯戚注意到了铁面的用词，“这把剑不是阿南大陆的匠师打造的？”

    “……不是。”铁面顿了一下，终是没有否认。

    “是你在哪里发现的上古遗物吗？”绯戚兴奋地追问。

    “不，这把剑的存在时间不会比你的年纪更大。”铁面举起长剑，一边观赏着剑身上的亮度和光泽，一边自言自语地说道，“你昨晚看到的那处伤疤，就是它给我留下的。”

    “它？”绯戚一愣，接着便心下一动，试探着问道，“它原来的主人是谁？”

    “一名侍卫。”铁面漠然答道。

    “侍卫？”绯戚顿时呆住。

    “觉得不可思议？”铁面笑了笑，用一种近乎于自嘲的语气说道，“在我们这里，这把剑可以换来一个氏族。可在它的出处，它只是再平常不过的东西，即使是最普通的侍卫也能够人手一把，而且随时可以更换。”

    “它的出处是……”

    “一个被当地人叫做纳尔斯恩的大陆。”铁面说道，“和那里一比，我们就像远古的蛮荒一样，愚昧、落后而且野蛮。纳尔斯恩大陆上的人类没有我们这样强壮的身体，也没有所谓的氏族天赋，但他们有着强大的Jing神力和我们难以想象的先进技术，他们的车撵不需要外力拉拽就可以自己行走，还有能够飞上天空的巨大船只。他们的战争也不像我们这样刀兵相见，他们可以通过Jing神力控制的武器在很远很远的距离就发起攻击，根本不需要和敌人近战rou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