坪,现在早秃了,和鲁迅先生那句至理名言相仿,本没路,走的人多了,我变成了一条高速公路。
首批的八百万的“小药片”发放一空,之后里昂和明月又经历了两次一个星期五千万生产量的折磨,成功达成“五天睡三个小时未猝死”的成就。现在狂欢的总用户已经达到了一亿人,晚上八点到九点间会有一个用户峰值,大概在七千万左右。因为“小药片”都是专人专用,不存在数据造假的可能,所以说狂欢的用户粘度还是挺高的。按照这个发展态势和游戏设备的制作周期推算,我在四月份结束前可能会迎来自己第两亿五千万个访客。
今天我没什么任务,远神一会儿要来找我,我只要在河里等着就行了,他来了会拽我岸上的柳树。这树也挺有意思。我当时将狂欢的世界砍成三部分,河岸加上这条河本来都属于我自己的,所以也没花心思打理,就光秃秃地铺在那。后来经常有人路过我这,哀叹着这河岸死气沉沉的,连一棵树都不长,跟惋惜此等帅哥可惜秃头的语气一样,这样絮叨的人太多了,我有一天在河边种了一棵很粗的柳树。结果就在当天,“奈河边上长许愿树了,什么愿望都能实现”这个比渣男誓言还不靠谱的谣言就传遍了整个世界,几乎每个上游戏的人都跟这棵树促膝长谈过,还有些人往树上挂许愿牌,许愿绳啊一类的东西。现在河岸已经不属于我了,变成了一个广场性质的地方,我只有孤单一人,躺在我的河里,男朋友也不在身旁……
忧伤只有十秒钟,我看着远神拽了拽岸边的柳树,下一秒就已经坐在盖亚学院院子里的石凳上等我了,旁边凳子上那只我特别熟悉的半人高的白兔,这次带了个面具——看来上次的经历对我们见多识广的丁自远队长来说也是非常不愉快的。
我摆了摆兔子的手,对远神道:“我来了。”
“嗯。”他点了点头,问我:“最近有什么和陈琦有关的信息吗?”
“除了上次遇见过找我们俩的初中同学,其他没了。”
“陈予白把陈琦藏得很深……”他点了点头,问:“没有进行接触吧?”
“放心吧,我除了变兔子和你们说话,没有和狂欢世界里的其他人接触过。”
“那就好。”远神点点头:“现在已经有很多人辗转打听狂欢是在哪里运营了。秦琼把这个游戏包装成亚欧军火商转型,合作试营的一个高科技项目,暂时唬住了不少人,但是我猜暗地里还是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来刺探这个秘密。”
“我知道,我一定会隐藏住我是个人这件事的。”我握拳认真地点头。
远神看了我一眼,忍笑未成功:“你知道你顶着这个造型说出这句话,非常非常有意思吗?”
我有意思的地方多了,有空常来玩儿啊,您还记得僵尸王中王吗?
他又轻笑了几下,把面具揭了下来。面具底下就是我的人脸了,他皱眉看了会儿,又稳稳地把面具挂了回去,悠悠道:“还是接受不了。”
“那您别揭啊!”我愤愤地把面具戴得更牢。
“我其实有点担心,你慢慢忘了你是个人这件事。”
“忘不了的,你放心,只要这条河和我这身兔子皮还在,我就会一直记得。”
“这是秦琼的嘱托,他来不了,让我多劝解你几句。”
“你告诉他也不用担心。等这些糟心的事情结束,陈琦也找回来了,咱们去我家乡,买上一百桶酒,坐在江边一直抒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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