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寒年实在理解不懂小朋友的想法,确定沙发套是干净的,眉眼才舒展开,从她手里拿过遥控器,关掉电视:“要吃饭了。”
花啾噘噘嘴,从沙发上爬下去,白胖的小脚丫子踩进拖鞋:“我们吃什么?”
这就把纪寒年问住了。
他身上有钱有卡,但节目组不让用,不知道用钱的标准是什么。
正准备问工作人员,纪长一从外面回来了。
他到的早,比父亲和妹妹了解规则,也没继续为难,主动坦诚。
“节目组安排的生活费是两周五千块,订房间两个星期三千,剩下的……”
花啾自己穿好小皮鞋,准备出门:“剩下的就能吃饭饭啦。”
“剩下的买了新的床上四件套、沙发坐垫和其他生活用品,还剩五百块。”
也就是吃饭预算只够一天三十多……
这叫什么悠闲假日。
纪寒年皱起眉,刚要质疑,便听大儿子说:“今天好好吃一顿,不够花还可以赚,老板的厨房是开放的,可以蹭饭。”
蹭饭?
花啾仰起小脸问:“蹭谁的饭。”
“蹭朋友的。”纪长一揉揉妹妹的脑袋,声音如常,“来旅游的哥哥姐姐,说要上山采菌子,采完回来了做,我们可以蹭一顿。”
还挺自来熟。
想到大儿子提前拿到了生活费,纪寒年整理了下衣着,让小家伙也收拾好,没在镜头前跟他争辩。
一家人貌合神离地出了门。
夜色渐深,纪长一领着父亲和妹妹径直到开了门的烧烤店,占了门口一张桌子。
右边隔壁桌是几个纹身的汉子,啤酒瓶碰得叮当响,有人高谈阔论,有人光着膀子说醉话。
纪寒年眉头紧皱,挑剔的表情又浮起来。
花啾却已经跟着哥哥跑到烧烤摊边,探着小脑袋嗅了下喷香的rou串,吞吞口水,视线挪到一排鲜红的菜单上。
老板知道这家人是来拍摄,笑呵呵地问:“宝宝吃什么?”
花啾认真看看菜单,卖弄自己学会不久的几个字:“牛rou,田丸,狗……狗……”
???
老板表情僵住,扫了眼自己脚边的傻狗,婉拒:“狗狗不卖的。”
花啾张张嘴,看向她不认识的那个字,依旧坚持:“狗……”
纪长一笑出声,替他妹点单:“牛rou串,鱼丸,热狗。”
老板弄明白也笑了:“好嘞!”
因为在拍摄,服务员动作快,桌上又仔细擦了一遍,才端过来烧烤。
纪寒年忍住不往桌子下面的竹签和尘土看,却忍不住质疑:“晚上就吃这个?”
纪长一心情极佳:“啾啾喜欢。”
花啾点点头:“啾啾喜欢。”
她嘴里馋,说着小手抓过来一串rou,咂咂有味地就开始撸串。
纪寒年本来还怕她被竹签戳到,结果小家伙吃的挺熟练,串串一横,小嘴从上面撸过去,一截rou就没了,眯着眼鼓起白嫩嫩的小脸蛋。
吃得感情饱满表情丰富,截出去简直能当宣传广告用。
纪寒年:“。”
戏还挺多。
兄妹俩吃得开心,纪寒年不想动,但rou香弥漫,孜然和香料的味道扑鼻而来,于嗅觉没有问题的人无异是一种酷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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