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了吗？”

    “我这种老古板，哪有女的要我?”江栾自嘲地说，不等小护士说话，江栾又说，“来，抄起家伙，跟叔叔我查房去。”

    查到王科的时候，江栾笑嘻嘻地在他的肋骨上敲了敲，差点把王科敲出眼泪，当事人还一脸愉快地说：“挺好，长得很瓷实嘛。”可怜王科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愣是不敢反驳，江栾看着他瞪圆了的眼睛很是满意，带着小护士出去了，连背影都仿佛在说：真的好开心啊，不服？不服你他妈来打我啊！

    “江医生啊，”小护士小心翼翼地问，“那个……你刚刚敲了他的肋骨，不会再断吗？”

    “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粉碎性间歇坐骨神经痛骨折才好呢。”江栾笑着说，配上医院惨白的灯光，让偷偷花痴江栾长相的小护士都不寒而栗了。

    “他跟你什么仇什么怨？”

    “深仇大怨，”江栾一边走一边说，“他为了考大学啊，愣是把我污蔑一通搞得我不能提前考试也不能高考，你说这人坏不坏？”

    “啊？他这么恶毒啊！”小护士愤愤地说，“可这样你还能读到硕士，你岂不是很厉害？我真的好崇拜你啊，我连护理都快读不下去了。”

    江栾要开门的手顿了一下，说：“其实吧，主要是家里有钱。”说完就开门进去了。

    冷，十一月的天冷成这样，一向怕热的江栾都打了好几个寒噤。病床上躺着的病人还没见到，江栾便被一个高大的人拦住了：“他睡了。”

    江栾刚想说话，衣角被小护士拉了一下，他回头，小护士用唇语说：“我们快走吧？”

    没有理会快要哭的小护士，江栾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我只是例行检查。”

    “以前没有见过你。”

    “刚轮换到住院部。”江栾想推开他却没有成功，皱着眉头不满地瞪了他一眼，那人一脸理所当然地和江栾对视。

    “让医生进来啊。”一个清凉的声音及时停止了这场无声的较量。

    江栾瞪了他一眼，带着小护士走到病床旁边，挂着职业性的微笑说：“不好意思吵到你睡觉了，阮橙，觉得怎么样了？我看病历上，你好像恢复的不是很好。”

    “我体质本来就虚，而且腿伤挺严重的，我原也没抱太大希望。”阮橙倚着枕头，微笑着回答道。

    江栾找了椅子坐下来，继续询问道：“Yin天下雨腿会疼吗？”

    “酸麻酸麻的，热敷也不管用。”

    “复检做得怎么样了？能站起来吗？”

    “他不愿意做复健。”旁边的男人插话。

    江栾瞥了他一眼，又说：“多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吧，整天闷在屋子里不好。整天窝在屋子里，你是吸血鬼吗？”

    阮橙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医生你好可爱。”

    江栾看着阮橙，惨白的脸配着一双狐狸眼，孱弱中平添了几分狡黠，这样唇红齿白的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怪不得可以被别人当宝贝一样护着。

    见江栾一直盯着自己不说话，阮橙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小医生还有什么需要询问的吗？”

    江栾回过神，心虚地说：“我正在想，怎样你才会去复健。你这样的人要是以后再也站不起来了，实在是损失。”

    “我怎样的人？”阮橙笑得更灿烂了，因为笑得太猛还咳嗽了好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