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孩子什么的,成婚什么的。
??这念想怕是要断在这里了。
??反正他也根本不在乎。
??从头到尾,只有他在一厢情愿而已。
??林寂像是被这眼神勾着,忽然愣了下,在余洛转身离开的时候又拉住了他。
??“干什么。”
??檐下的雨滴答滴答地落着,一滴正好砸在他脸上,冰冷地顺着他脸颊滑落。
??余洛忽然就不想哭了,只想快点走。
??可被箍住的胳膊被一个拉扯,余洛往身后栽去,落进了一个温暖又柔软的怀抱里。
??背脊处紧紧贴着,他仿佛还能听到林寂平缓而有力的心跳。
??那人低着头,呼吸就挠在他的耳后,半声笑音溢出喉头:“怎么难过成这样,不是还没下旨吗。”
??祖母铁了心要和云南王府成婚,兄长也赞成。
??这旨明天下定了。
??“你这手既是上过药了,明天记得先别碰水,更不能擦碰到。虽说宫宴上都有伺候,你自己也得看顾着。”
??林寂松开了他,将人往外稍稍推着走两步,到了院外,“不要想这么多,早些回去睡,睡醒了就好了。”
??胡说八道。
??根本不可能好。
??余洛站定在院子外,走了几步,又停下来。
??将自己头顶的发簪取下,转头又跑了回去,交到了林寂的手里。
??“给我这个做什么。”林寂问。
??“你若是不想待在府里,想走也可以。我不留你了。这个簪子是值些钱的,别再说你身无分文了。今夜是我莽撞,你权当我没来过吧。还有,谢谢你救了我,以后若有什么难处……”
??余洛话哽了一下,深吸一口气,“也还是,可以来找我的——如果我还在金陵城的话。”
??小世子这是要告别了。
??“嗯。”
??林寂收下的簪子,“我记住了。”
??余洛这一夜睡得很不好,他做了个梦。梦到他和裴寒凛成婚,然后林寂过来抢了他的花轿。兄长一怒之下将人杀了。
??当场给他吓醒。
??外头鸟雀啁啾,鸳娘正在给他挑着衣裳,见人醒了便教丫头们上前来服侍着。
??昨天哭得昏昏沉沉,又做了一场噩梦,余洛脑袋都不太清楚了,直到鸳娘不仔细碰到他手腕,才让他陡然清醒过来。
??“呀,小公子,你这怎么……”
??“昨日不小心被灯油烫到了。”余洛讷讷两句。
??“那您昨日那簪子怎么不见了。”鸳娘又问。
??“就……不见了。”
??他倒是不太擅长撒谎,好在鸳娘也只这么提一嘴,便着人又给他拿来几只更为华贵的。
??洗漱过后,将人好生打扮起来。
??这一次打扮比上一回花的时间长很多,发饰佩饰也都尽往华贵了去穿戴。天青色的对襟下是月白色长裙裾。配着鸦青的苏绣云锦披风,整个人都透着说不出的金贵。
??也太奢靡了。
??“鸳姐姐,这个值多少钱啊。”
??“这镯子吗,那可贵重着。少说值上千铢了。”
??早知道自己有这么多好东西,就不送那一枚簪子了。
??余洛看着手腕处叮当作响的镶嵌着玛瑙红玉的金镯子,微微叹气——连离别礼物都送得那么磕碜。
??不过一枚白玉簪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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