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就见任古飞也跟出来了,依然脸色铁青,但是呼吸声不再粗重。他居高临下地望着她,右手斜插裤兜,语气凉凉的。“不喜欢,就不做。你打老子做什么?”
左青青惨白着脸,抱臂看他。路灯下她那张脸上神情过于悲苦,原本黑白分明的圆鹿眼里流淌出欲哭不哭的凄切。
任古飞终于发现了不对劲,把手从裤兜里抽出来,走近了几步,然后弯腰从地上捡起他丢的黑色大衣。“怎么了这是?”
他把大衣给她裹上。顿了顿,又清了嗓子,调整好情绪,闷声闷气地、带了些别扭来哄她。“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刚才吧,气氛挺好的。”
是挺好的。
再说,是她出的主意,到车里过夜。之前她还撩他来着。
任古飞左思右想,实在找不出是哪里出了差错,见左青青一直打哆嗦,心内叹了口气,大手一搂,强势地把她搂入怀里。“行了,下次你给个信号,啥时候要,啥时候不要,咱先说好!”
……这种事怎么约定暗号?
左青青诧异又好笑,但是顾琛留给她的Yin影依然沉甸甸压在心头,像是天幕压低后,倾盆暴雨浇灌在她心脏。
心口疼。
疼到无以复加。
左青青咬着唇,几次要告诉任古飞,这不关他的事,是她有问题。但话语每次溜到唇边就死了。
她只能顺从地往任古飞怀里靠了靠,轻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
她看起来乖巧极了。
任古飞低头看她几乎整个人蜷在他怀里,那股子燥热又来了。他苦笑着低声抱怨。“左青青,这样子下去,老子会被你弄废掉的。”
35、临渊(2)
◎她拿他当药◎
夜色寒露重,空气中还有早霜即将降临的冷。左青青低着头立在路灯下,裹着任古飞那件黑色大衣,从他怀抱里退开,许久都没说话。
任古飞莫名不是滋味。他摩挲着指腹薄茧,笑了一声。“车内是不怎么样。但是外头冷,你先回车里去睡吧!”
左青青苍白着脸,抬眼问他。“那你呢?”
“我?”任古飞从喉咙里冒出声冷笑。“我皮粗rou糙的,没事儿。再说,后备箱还有个帐篷,我就在外头凑合一夜。”
左青青再次咬唇,上下两排牙齿依然不断发出嗒嗒轻响。她没法控制源自于内心的恐惧,但她必须跨过去,顾琛这头畜生已经严重影响了她与任古飞的未来。
她总不能在将来的日子里,每次与任古飞亲密时都感到恐惧。
左青青欲言又止,肌肤上起了细密的疹子,冷与热两种极端的触知轮流凌.虐着她,令她思绪昏沉。她竭力地,以一种那年暴雨中拼命奔跑的勇气,往前探出颤抖的指尖。
她想触摸他。
触摸眼前活生生的、有血有rou、笑起来左边脸颊会微露出个酒窝的任古飞。
他就在她眼睫之前,不足30cm的距离。
左青青手指又往前探了探。路灯下她那支手指肤色惨白,簌簌抖动,有rou眼可见的脆弱与不安。
任古飞却没留意到左青青这根正在艰难朝他泅渡的手指。
他有些闷燥。
额前碎发下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难得地掠过左青青,四处搜寻可以安营扎寨的地盘。他的确带了帐篷,但是停车场内搭帐篷……不知道半夜会不会有人来巡逻。
任古飞现在又沮丧又悲愤。谁和女朋友在一块儿,还得被撵到野外搭帐篷?
他又没做错什么!
任古飞低着眼,从裤兜里抽出包烟,熟练地弹出一支,瞥向左青青。“夜里冷,你……”
他突然卡壳。
路灯下左青青脸色白的像鬼,手指哆嗦,似乎想要抱他却不敢。
任古飞吓了一大跳,立刻把烟揣回裤兜,大手搂在她肩头。“怎么了这是?老子说到做到,今晚真在外头睡,绝对不碰你。”
怎么她搞的跟被他强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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