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茗。”国公爷忍不住为自己辩解道:“为夫真心诚意为我儿子祈求平安,如何算是虚情假意?”
国公夫人神色不变,口吻依旧平静:“连亲子都能当棋子,你这种冷心冷肺、薄情寡义的人,何来的真心诚意?事情都做了,现在来忏悔,已经晚了!”
说罢,她蓦地睁开一双冷漠的眼:“婵娟,请国公爷出去。”
“素茗!”国公爷忍不住扯住她的衣袖,哀求道:“你别这样。”
“既然你不走,那我走。”国公夫人一挥袖子,正要起身,就听到国公爷说:“你别走,我走。我来是想告诉你,陛下委任我为迎亲大使,明日就要出发去边界,你、你好好保重身体。”
然国公夫人却是重新闭上眼,敲起了木鱼,对恩爱多年的丈夫没有半分嘱托和交代。
见状,国公爷闭了闭眼,深吸了口气,一抹脸大步走出了佛堂。
。
这边的秋昀生怕世界之子被陛下一刀给砍了。
征得沈长安意见后,跑了趟森山,挖了两株年份不错的人参攒下了盘缠,买了水粉将脸做了一番修饰,再便雇了辆马车朝京城出发。
因要照顾沈长安,沿途不时修整,马车行得也不快,拖了将近半个月,方抵达京城地界,却恰与国公爷接来的公主使臣相遇在山道上。
马夫将马车靠边停,秋昀不知情况,听得外头的马蹄印声,撩起马车窗帘的边角,抱着沈长安朝队伍看去——就见肃穆的骑兵队伍顶盔贯甲,腰挂佩剑,顶着艳阳整齐有序地驶来。
打头的将军一身铠甲气势勃发地牵着拉缰坐在战马上警戒周遭。
看到沈父,马车里的秋昀意外地挑了下眉,怀里的沈长安却是深吸了口气,轻喃道:“爹?”
这一声仿佛是父子连心,又或只是单纯的动静引起了国公爷的注意。
他耳朵一动,似是察觉到了投注而来的视线,一双叫人胆颤的虎目轻飘飘朝秋昀那边一瞥,立时就有骑兵驾马过来盘问,马夫哪见过这等阵势,几乎都不用骑兵询问,便将身份倒了个干净。
秋昀连忙放下车帘,轻叹了一声,撩.开车帘抱着沈长安下了马车,由士兵检查。
那声轻喃的‘爹’国公爷也听到了。
听着像是稚儿,却无缘由地牵动了他的心。他抬手示意队伍停下,一扭头就愣住了——一袭白衫的年轻人背对着自己,怀中似是抱着个幼儿,那幼儿仿佛是害怕一般,将脑袋深埋在年轻人的脖颈上。
像。
他失神地望着那道背影,太像亭儿了,简直是一模一样。
顿时都顾及不上他国使臣,翻身.下马,激动地冲过去,却在靠近时,忽地放慢了脚步,就像是近乡情怯一般,带着小心翼翼和满眼的希望:“亭儿?是你吗?”
马夫骇然,旁边的士兵也是停下了搜查的东西,齐齐看向秋昀。
秋昀又没有材料去做易容面皮,就只是将脸稍稍修改了一下,糊弄不熟悉之人尚可,但想逃过沈父的眼,他觉得有些难。
而沈长安却是小身板一僵。
父亲一直是他心中的大英雄,但就是这个大英雄,触怒陛下迁怒得他以男儿身嫁给一个男子,又因食用大英雄给的药粉而亡。
那时的他是茫然的,因为死得太过意外,所以都来不及恨。
可当他得知自己嫁给齐衡不过是一场政权的博弈,他这个儿子只是颗棋子,他突然就怨恨起了父亲,为何不将实情告之于他,让他到死都当了个糊涂鬼?
他心中又怨又恨。
可真当见了父亲,听得父亲这般小心的态度,心中一时不知是怨恨多一些还是酸涩更多一些。
“亭儿?真的是你?”国公爷见年轻人久不转身,心中希望陡升,当即大步上前绕到秋昀面前,就见得是个肤色微黑,眉毛粗.黑,眸仁清亮却透着一股陌生和警惕。
他激动的心一凉,细细打量,脸部是有些变化,却难掩熟悉轮廓,眼眶登时就红了。
“亭儿,你真的还活着。”国公爷热泪纵横,抬臂去拍儿子的肩膀。
秋昀却抱着沈长安后退了几步,压了压嗓子:“将军您认错人了。”
“我的儿子我还能不认识?”国公爷泛红的双眼一瞪:“你就是化成灰,老子也认得。随莫,你带公主和使臣去鸿胪寺安顿,我要先带我儿子回家。”
“……”公主?剧情里那个嫁给齐衡的公主?
秋昀又懵了,剧情里的公主不是要等到后年才会过来和亲的吗?
他都打算把沈长安交给沈夫人,再去将齐衡救出来,送去梁国与公主,也就是命定的情缘在那里展开二人的感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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