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样浑浑噩噩地想着有的没的,任由冷汗浸透睡衣和被褥。
而在盥洗室内,彼尔解决完便转身走了,两步后他突然停下,狐疑地转身,静静看着马桶边缘柔软的坐垫,上面细密的绒毛一部分被压了下去。
彼尔知道,这不是现在的落棠坐下时会压出的尺寸,他比原来瘦了很多。
手指轻轻触一下,有些凉——刚才根本没人用它。
……
落棠醒来时意识到自己并不在自己房间里。
没有雕花的木床,没有插着花枝的瓷瓶,没有清透的纱帘。
“醒了。”彼尔身体前倾进入他的视野里。
落棠迷渺的眼神渐渐清明,这才发现他正躺在一个十分简约风格的房间里,但墙壁和天花板上都贴满了暖色的墙纸,地上也铺满了长绒的地毯。
彼尔正坐在他的床边,背后不知为何展开了一对巨大的黑翼,严密地撑在落棠的上方,似守护,似囚禁。
“这是哪儿?”
“私人病房。”
他的声音很低沉,略带沙哑,额头和脸颊上冒出些许黑色的金属一样的鳞片来,昭示着主人的不平静。
落棠用还有些呆滞的视线看了他一遍,慢慢伸手去解彼尔的衣扣。
他不知道自己被用了什么药,浑身无力,指尖有些颤抖连纽扣都捏不住。
“唔……”
落棠张嘴想说些什么,这才发现自己舌头也不好使了。
彼尔金色的眼眸中复杂翻涌,握住落棠的手微微用力直接崩开了衣襟上的扣子。
落棠看到了显现出来的心鳞。
“你很激动,怎么了?”落棠用眼神询问。
彼尔压过去撑在他身上,用膝盖抵开落棠并拢的双腿,低声道:“就在我离开到返回的三分钟内,你突然生病昏厥,五脏快速衰竭……落棠,那一句晚安险些成了诀别。”
敏感的耳朵被热气与磁性的嗓音烘的绯红,落棠不自在地蹭蹭耳边的黑色脑袋,他知道自己会差点死但一定不会死,只是没想到彼尔会返回。
返回……
彼尔一开始看他的眼神,他可不觉得彼尔只是在后怕失去他,他当时回去干什么呢?
他不希望彼尔有什么瞒着他,尤其在他有事瞒着彼尔的时候,他实在心虚。
他咬住彼尔的一缕头发拽了拽,继续用眼神问他还发生了什么事。
彼尔压着他舌头把自己头发解救出来,叹了口气,道:“其他的,不算很重要,你先安心养病。”
不你这样说我没法安心啊!知不知道有句话叫做贼心虚啊!
再说他那晚临走前摩提那个小狐狸倚着门框挥着手帕拉着嗓子说先生明晚再来啊人家给你留门……虽然话很引人误会但他们的确是在干正事,乔纳斯即将运送至古斯塔,以防万一他要让摩提安排人接应,玄夫的“海声”不知道在和他分开的这段时间里有没有再出现,还有……
落棠慢慢眨了眨眼睛,从他醒来后他一直有一种奇妙的感觉,好像体内有什么在慢慢流失,他大概猜得到是随着他将知识与文明传播,体内寄居的传承认同了古斯塔这个星球成为它们新的延续之地。这是好事,只是也说明落棠在逐渐丧失“复活”的能力——他要更慎重地行事了。
落棠咬住彼尔的指尖不松口,用行动表示他一定要彼尔说出来!
彼尔的眼神实在有些奇怪,好像在说这是你自找的,看的落棠心里特别没底,正想着他是不是等身体好一些再问,彼尔叹了口气,道:“一星期前的那天晚上,你去了哪里?”
落棠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努力动着不太灵活的舌头,落棠说:“……我只是去了厕……唔!”
彼尔松口,用手指压了压落棠唇上的牙印,低声道:“真的吗?我们约定过的,不可以对彼此说谎。”
落棠累了一样的闭上眼睛避过彼尔的视线,道:“……我以我们之间的感情发誓。还是说你觉得我劈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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