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攥着刮胡刀,轻轻推过泡沫,没敢用力的结果就是只抹掉了泡沫。
苍雪荷:“……”连着两次都是如此,她掌握不好力道。
“真笨啊。”司遥忍不住笑她,伸手贴着她的手背教她如何用力,碍于家长在并没有太放肆,刮了两下便松开了。
苍爸爸已然将两人的动作尽收眼底,以及她们对视时眼里无法掩盖的情感。
刮过胡子,苍爸爸摸了摸下巴,没有毛刺感还有点不习惯,他笑着道:“看我有没有年轻一点。”
“年轻了。”司遥含笑道,“等出院了带您去焗油。”
“我这白头发啊。”苍爸爸摸了摸鬓角,“都是愁出来的,以后……可能不会了吧。”
当事人苍雪荷并不知情父亲的白头发与她有关。
虽然几年来从未联系,但苍爸爸已经养成了每天看女儿朋友圈得知近况的习惯。
看到她什么时候几天还没一条动态就要开始愁了,不免担心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每年春节还都会在小辈那旁敲侧击女儿的消息,虽然具体不明朗,但得知过得还不错便放心了。
妻子也曾骂他死鸭子嘴硬,可他就是犟了,父女俩一个样。
从那次争吵后,夫妻两人或多或少都了解同性方面的事,共同想法都是女儿就是缺少社会毒打,才会想到连对象都没有就出柜。
一个靠家里供养的学生,自己都无法独立,更何况离经叛道的事。
要是答应了,那才是对女儿不负责任。
“小司啊,我看你年纪比雪荷大吧?你结婚了吗?”
“叔叔,我今年二十九。”司遥少见露出窘迫的表情,“还没结婚。”
“那也该结婚了。有对象了吗?”
“有的。”
“哦……”苍爸爸点头,不再问了。
司遥主动说:“叔叔您有什么想了解的吗?”
苍爸爸看向病房门口,顿了下,问:“她在外面过得好吗?”
“好不好也都过来了。”司遥笑笑,“目前事业方面稳定,有很大的上升空间,她有天赋也愿意努力。”
“那感情呢?”
这问题把司遥问住了,她半晌没接话。
苍爸爸笑笑,也没再追问。
苍雪荷打了一壶开水回来,本来还担心司遥和爸爸独处会冷场,见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就放心了。
晚上的时候,苍妈妈来了,带了亲手做的饭菜。
很久没有吃过妈妈的手艺了,食盒有好几个,她一层层打开,发现里面全是她爱吃的菜。
她转头看了眼司遥,对方也发现了,朝她会心一笑。
“你们吃吧,我已经吃过了。”苍妈妈仍是话不多,“你爸喝点粥就行。”
苍妈妈想着留下来陪晚上,刚把丈夫换下来的衣服洗好,苍雪荷也把饭盒洗了装好。
“妈,你回去休息吧。”
“你们回吧。”苍妈妈摇头,“你爸晚上睡得不安稳,经常半夜醒来,我留在这就行。”
苍雪荷坚持,好说歹说,才让苍妈妈放弃陪夜的念头,司遥看着时间也不早了,便说:“阿姨,我送您回去吧。”
“不用,我坐地铁很快,下了地铁就到了。”她看着司遥,“倒是你,不该麻烦你太多,你回去休息吧,这里有雪荷陪着就行。”
司遥想着若是自己坚持留下来会引得他们起疑,便应了下来,自个儿回酒店梳洗一番再过来。
她和苍妈妈一同从医院出来,外面夜已深了,司遥坚持送苍妈妈去地铁口。
苍妈妈拗不过便应了下来,两人往一百米外的地铁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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