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和扭过头的时候,那个扔了圆木的傻子冲着春和嘿嘿地笑着,手舞足蹈地叫了句什么,鼓着掌小跑进了巷子深处。
春和想起那个疯子砸掉佳佳乐超市电脑的事,顿时觉得后背发凉。
“他真的疯了吗?”春和蹙着眉问。
程景明没顾得上听她讲话,跪在地上看她的腿,握在手心轻轻动了下,看她疼得满头大汗,五官都皱在一起的样子,顿时也蹙起了眉,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说让快点儿开车过来。
巷子很窄,车是进不来的,程景明小心地抱起她,“应该是骨折了,忍一忍,我带你去医院。”
他抱着她走到巷子口也不过七八分钟的时候,车已经开过来,是个很年轻的男人,戴着一个硕大的墨镜,春和觉得有些熟悉,却迟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程景明也没心思解释,只抱她到车上,对着开车的人说了一声,“开快点儿,去医院。”
那人举起手指,在额头上碰了一下,“放心,明哥!”
然后车子便冲了出去,春和觉得疼到麻木,程景明握了她的手,将她揽进了怀里,“忍一忍!”
春和有很多话想问,可这是在外面,开车的也不知是谁,于是所有的话都忍下了。
到了医院,挂了急诊,程景明带她去拍片子,的确是骨折,然后打石膏固定,开了药,一切办妥当的时候,已经是很晚了。
“还要去学校吗?”程景明面带愁容,似乎对这件事很意外,也很愧疚,“要不要我送你回家去?”
“不要,祖母身体不好,她要是照顾我,我会良心不安的,”春和说,“要不我这两天住在你那里吧!”她趴在他胳膊上,“不用你照顾我,我自己可以的,借住一下就行。”
“祖母那边怎么交代?”
“就说我又住校了,周末回滨海家里了,让我妈去跟祖母说。”
“那你母亲那里怎么交代?”他又问。
“实话实说。”春和勉强笑了笑,“放心,她不会来打断你的腿的,她很忙,顶多骂我两句。”她这玩笑话说的一点儿也不好,他眉目依旧沉着。
“你还是回家的好,我的意思是,你祖母从旁人口中得知的话,可能会更担心。”他解释说。
春和敛了笑,“我宁愿她担心,也不想她出事……明哥,我觉得早上我被砸的事,不是意外,是有人故意而为。”春和轻声说着,“如果我在和平街那边……我不敢想。”
程景明蹙了蹙眉头,他知道她说的对。
“那就先住在我那里!”他说。
春和“嗯”了一声,“现在,去学校吧!”
两个人从医院出去,那个开车送他们过来的男生,依旧在外面等着。
程景明说:“送我们去学校!”
春和上车的时候,从后视镜里又看见那个男人的脸,硕大的墨镜摘了,能清晰地看见眉眼,她忽然找到了记忆。
那天在皇庭地下场子里,秦泽凯身边一直站着的人。
第25章 我不信
春和是被程景明背着到教室的,那时候第三节 课刚刚结束, 学生们聚在口字楼的走廊上聊天打闹, 激烈地讨论着早上刚刚发生的事故。
陈淮死了。
他并非死在废弃的艺术大楼, 而是死在派出所门口,他因哮喘病发被江县最Jing英的律师们保释出去的时候,刚出派出所门口就被一辆失控的车撞死了,车主也没能活下来,经调查, 是发动机故障引起的悲剧, 最后警察将其定性为意外事故。
这真是一场不幸的意外,据说陈宏志先生在派出所门口老泪纵横, 几乎要控制不住情绪。
而在陈宏志痛哭失声的时候, 警察火速抄了皇庭俱乐部的老底,早上路过皇庭的走读生们,都看见皇庭俱乐部外停的大小十几辆嗷嗷叫的警车,姐儿们穿着吊带和内裤就被揪了出来,排队抱头蹲在警车旁。吸毒的小年轻们睁着迷茫的双眼,暴躁地挣扎着, 试图对警察拳打脚踢, 最后屈服在警棍下, 老老实实地蹲在了地上。地下赌场彻底被掀了,没收了大额的赌资,一个神志不清的赌徒砍伤了一名刑警,双手反剪着被按在地上, 脸贴着水泥地面,骂骂咧咧地说要杀了警察全家。更多的人哭诉,说自己只是一时糊涂,请求国家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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