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血越来越虚弱,我们守在这里,她都没有起色,这让我有种无力之感……”
听羽朗的分析,美朗的神色也惊慌了,心痛的从被子里掏出她的手,低头以唇轻吻之。“冰雁,没事的,你会好起来的,一定不会有事的。”
“冰儿……”羽朗哽咽着倾下身,脸颊轻噌了下她的额头,手指轻颤着捋她的秀发,望着她忧郁的脸,他心如刀割。“都是我不好,我枉为人夫,居然不知道你的心事,冰儿,你若怜惜我,就不要让我太自责,早点醒过来。我向你保证,再不会让你受苦。”
美朗见羽朗伤悲,也情绪低落。不让冰雁受苦,他和羽朗,能做到吗?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守着她。
这次,他一定好好守着她。
这是一座不失威武却孤零零的墓。
半山腰上,周边风景秀丽,墓碑高耸,墓堆干净,可见常年有人打扫。
茜朗呆呆的望着这个墓,手脚冰凉,一种奇异的无法言喻的感觉在心里涌动。他对这个墓是陌生的,可是里面硬生生住着他最血亲的人,这让他,竟不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
在他心里,母亲像烟一样,像梦一样,虽然不能触摸却是那么熟悉那么温暖,似乎一直围绕在身边。可是现在,她就这样清晰的在眼前,真实的在眼前,而他不能触摸不到,只能感受到墓碑的冰凉。
他不甘心,他不能忍受这种阻隔。他想扒开墓xue,亲眼见到母亲的骨骼,亲手抱抱自己的母亲。好让真实的感受来证明母亲是存在的,他是有母亲的。
但他又怎能如此惊动母亲,他能拥抱的,以后永远只有这个墓碑。
“茜儿,叫阿妈。”腾波沉重的声音提醒。
茜朗轻轻一颤,神思恢复了几丝清明,张了张口,他困难地说:“阿爸,你先回吧,我想一个人陪阿妈一会儿。”
腾波神色动了动,他在曲珍的墓前,终于听到他们的孩子叫阿爸叫阿妈,他满足了。没有勉强茜朗,他跪下郑重的磕了三个头,说道:“曲珍,我把我们的茜儿带来了,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他现在长大了,非常优秀,你好好看看我们的儿子吧。”
说完,利落的起身,没有再看茜朗,直接转身,下山而去。
茜朗耳边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远,缓缓回头,看向阿爸一人行走在曲折的山间,蓦然间,觉得那背影已经开始有点弯。阿爸老了。
再回头,墓碑依然笔直的竖在他面前,那墓碑上的字,一个一个的让他心酸:腾氏土司夫人曲珍之墓。
夫人……
茜朗眼泪如溪流潸然泪下。以死,争得夫人之名。是欣慰是悲哀?
闭上眼,双漆重重跪下,手指顺着碑上的刻字凹下的纹路一路描着,描着。
“阿妈……”艰涩开口,他悲痛欲绝,“阿妈,孩子儿来晚了。”
恶女嫁三夫 227,别报复我
山风Yin凉,多年来的孤坟终于有后人拜祭,山林间,袅袅升出一缕淡淡的清烟。
茜朗已经不知道哭了多少时候,泪已干涸,太阳也已缓缓往西边坠落。
他挪动僵硬的双膝,从墓碑前移到了圆圆的坟墓前,反身坐下去,后背倚上冰凉的石墓,里面躺着的他的阿妈,冰凉感也感觉亲切。头一次,他不再需要对着一块湖诉说对母亲的思念,诉说着失去母爱的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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