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奉忽然接到母亲去世的消息,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石头砸中脑袋,让他几欲昏厥。
急匆匆在学校请半个月回家,十几个小时的车程让他身心疲惫,等到到了村里时,村长已经快把丧事代办完成了。
他怔怔的跪坐在母亲坟前,明明难受的近乎无法呼吸,眼睛却干涩的流不出一滴眼泪。
村长站在旁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叹了口气后转身招呼着其他人离开,让伍奉跟他母亲一个人独处。
他父亲早逝,是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他身体的隐疾凭母亲种田而得来的微小金钱,连去看病也看不起。
他放弃摘除身体那多余的器官,将贫穷的困苦转为学习的动力,生活依旧艰辛,但每学期的奖学金都能改善一阵时间的伙食。
母亲引以为豪,他看在眼里,也觉得付出都是值得的。
为了不让母亲付出更多劳累,他在大学一毕业就出去工作,顺着母亲的心意做了一名高中老师。
高中课业繁忙,每年只有年关能回去几天,原本以为能这样陪母亲平平淡淡的余生,却不想噩耗突然。
伍奉唇色惨淡,平日直挺的身躯也因挫折而弯折,他气若游丝说着自己悔恨,连母亲最后的葬礼也不能及时赶到。
也不知怎么回的家,家里的摆件也被好心的村民一一摆起,他神色恍惚的看着母亲房间敞开的房门,最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三月初的温度还有些微凉,他鞋子也没脱下,便疲惫的躺到在床上,神识陷入昏昏沉睡,忽的一阵Yin风袭来,吹的他浑身发颤。
第二天再醒来时,他发现自己一丝不挂的躺在被窝里,吓得他脸色咻的惨白,再三确认自己身体没有任何异样后才稍微松了口气。
虽然他昨晚没什么意识,但却也清楚记得自己是一个人回来的,家门也有锁好,谁又会偷偷进来帮他把衣服全部脱光再离去呢?
屋里的窗户被严严实实的拉上了窗帘,一点阳光也渗不进来,伍奉一个三十好几的大男人,愣是在自己昏暗的房间感到有些害怕,鸡皮疙瘩都一颗颗的竖起来。
以防万一,他穿好衣服去了一趟村长家。
"张村长,昨天晚上你有看到我回来吗?"伍奉眼眶下有着淡淡青黑。
"……昨晚可是出什么事了?"张村长看起来有些迟疑,谨慎的问了一句。
伍奉感觉不对:"没出什么事啊……"
"不得了不得了……"张村长压低了声音:"小伍啊,你,你是不是被脏东西盯上了……"
伍奉喝了一口茶,端着茶杯的手有些颤抖:"张村长,我信科学。"
张村长叹道:"你家刚出丧事,昨晚又在坟地那Yin气重的地方一个人呆了那么久,哎……村长我也不是不信科学,但是这些东西也说不准……有时间找个神婆作个法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伍奉似乎听到了一声飘渺虚无的不屑冷笑。
伍奉有些心慌,便匆匆离去。
他来到母亲坟前,立起的石碑上贴着的黑白照片,是母亲年轻时的照片,伍奉整理着坟前的贡品,只有跟母亲在一起才会让他感觉心安。
压在木篮下的一本小薄本忽的引起伍奉的注意,他疑惑的把本子从木篮下抽出来,这本本子昨晚有在这吗?
伍奉翻开本子的第一页,四个名字出现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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