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见过的人,都情愿没有见过。
皇上的身法,来去如电、似鬼似魅,快的要人匪夷所思。就感觉眼前一花,金光一闪,自己就倒下了。
可这不是最叫人恐惧的。
轻功可以练习。而且他们和亦不刺都明显的轻敌。
可是皇上这一身血气十足的霸气,笼罩着人的心神,要人失去厮杀的勇气。这是最吓人的。
皇上打了胜仗,带去的五千人,伤了二百多个,却没有一个死亡,还活捉亦不刺。皇上开心啊。
皇上这些日子已经反应过来,这一路南下,所有人都在忙乎,都在联系所有能支持改革的人,尽可能地完善所有细节。
徐景珩经常出去聚会,也是。皇上人小,还不大知道这里面的一些门道。但皇上知道,他们都在忙,皇上知道徐景珩担心的,好几个月都睡不好觉。
皇上打马回来,冲着徐景珩大喊:“徐景珩,朱载垣打胜仗了!”
那眉眼飞扬、张扬得意的小样儿,徐景珩笑,所有人都笑。
皇上兴奋的劲头这方天地都装不下——右手高举着亦不刺的大刀,他的第一个战利品,嗷嗷直叫唤。两万将士一起嗷嗷叫唤。
庆功宴,论功行赏,皇上开开心心地给自己封一个大将军。晚上临睡前,还一副志满意得的小样儿,郑重其事地和徐景珩说:“徐景珩你好好睡觉,朱载垣长大了。”
还拿他的白玉笛子,吹笛子。
满心欢喜欣慰的徐景珩,真的睡了一个好觉,所有人都睡一好觉。
青海的蒙古各部落,河套的蒙古各部落,都无法安睡。
第81章
皇上七岁的孩子,那个功夫就不说了,更难得是那份勇气。当时亦不刺距离皇上十丈远,三层的保护圈,都是久经沙场的好兵,可皇上硬是能冲上去,重剑抡起来,扫灭一道道保护亦不刺的人。
对面箭雨,皇上仗着身量小,轻功好,快速躲避;对面和他近战,他抡起来重剑,一鼓作气地冲杀,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好似他不需要计算距离,不需要担心任何阻碍,他冲上去,只管打!
别人打仗,为了功名利禄、为了胜利、为了各种原因,皇上单纯是为了,享受这种感觉!
皇上天生,就是打仗的人。
全然不顾他自身的安危,信心满满。
那份自信,那份勇往无前的姿态,是最要人恐惧的。
元和七年七月初八的夜,凉如水。马蹄子踢嗒踢嗒,八百加急送信去北京,另有其他各方势力,快信不停。
皇上在西宁驿馆,习惯地睡成一杆标枪,小肚子一鼓一鼓,小胖脸红润,舒展的眉眼,似乎做了好梦。
亦不刺待在西宁的牢房里,好似做梦一般。
青海各部落首领,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烙饼子。
巴尔斯博罗特汗和阿勒坦,都失眠,一起喝酒看月亮。
“皇上功夫好,显然是经过特殊锻炼。”
“估计是,徐景珩。当年徐景珩少年来到大漠,那一身轻功跑起来……皇上如今的轻功,已经有三四成模样。”
“……父汗,你是说,皇上如今,只有当年的徐景珩,三四成模样?”
“皇上还不满七岁,骨骼刚长成,刚开始练武,三四成,已经是惊艳世人。”
“……那徐景珩回到北京后,儿子没听说他跑的多快?”
“他回去北京是做指挥使,又不是打架。”
“那父汗,你见到徐景珩……?”
“见到,说话。你以为父汗做什么?和他打架?他如今内力全无,父汗也不敢说,能打得过他。”
“!!!”
“儿子见到徐景珩,误以为,他就是一个江南贵公子,有经世之才,却没有一丝丝野心欲望,甚至都没有任何抱负心。父汗是说,皇上和他一样?”
“这方面,是一样。皇上于红尘俗世,也没有任何抱负心,没有野心欲望。汉家人说‘无欲则刚’……说王守仁完美,父汗现在才明白,追求完美,也是一个欲望。所以王守仁只是一个俗世的完人。”
阿勒坦不说话。王守仁来到河套一年,他和王守仁打了不下二十次战事,对那个人把握战机的厉害之处,记忆犹新。
可阿勒坦见到皇上的那一刻,突然就明白,为何大明一盘散沙一般的文武大臣,都能听皇上的命令,皇上指东不打西。
年幼的皇上的身上,有一种生机,那是希望和力量,饱满纯粹,元气满满、阳气冲天。
更有一种霸气,大象面对蚂蚁的那一种,举重若轻的霸气。
皇上不管是七岁,还是七个月,谁也不敢对他不敬。
土默川部落的营房里,巴尔斯博罗特父子两个喝酒说着话,月上中天,略有困意,各自回去自己的帐篷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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