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般怯懦的性子,治标不治本,还有得磨。”皇帝这才放下手中的杂志,在烛火下看久了的眼睛有些不适的闭起,靠进椅子里,他眉眼间都是疲惫。
王贺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是黑的,赶紧去把帘子都拉上去。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周承弋眯起眼,他也是直到这时才发现,原来早已日上三竿。
他先是去灵堂上香,在那里跪着烧纸的已经换了人,一男一女皆穿着白衣披麻戴孝,正凑在一起小声说着什么话,听见动静抬起头来。
“四哥?!”看到周承弋男人很是惊讶,霍然站了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周承弋立刻就认出这人是谁了——五皇子周承安。
旁边模样俏丽,瞧着年岁十六七,有着一双盈盈桃花眼的女人,正是五皇子侧妃之一,《祭幽台》的女主沈娉。
周承弋没搭理他,自顾自的先给徐太妃上完了香,才在五皇子暴怒之前反问了一句,“父皇召孤为了什么,五弟当真不知道吗?”
五皇子果然神色一慌,硬着头皮道,“我能知道什么!你少胡说八道污蔑我。”
周承弋看着他这不打自招的样子,忍不住在想,他刚才在皇帝面前演技应该没有这么差吧?
心里忧愁,面上还漫不经心怼回去一句,“不知道你慌什么神?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自然没有!”周承安突然上扬的嗓音像是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心虚似的。
周承弋虽然没有过度关注,但羽林军的事情既然已经捅到皇帝那里,不管是出于权力被染指的不快,还是兄弟阋墙手足相残,显然是不可能就此善了。
尤其是在见了皇帝一面之后,周承弋更是肯定,五皇子如今处境不说如履薄冰,战战兢兢肯定是有的。
周承安这段时间估计寝食难安着,一听说他为这事来的顿时心态有点爆炸。
沈娉赶紧拉住周承安的衣摆,她说话挺着柔柔弱弱,性格还挺刚,竟是上前半步直接对上了周承弋,“这是太妃娘娘的灵堂,还是不要吵闹为好。”
周承弋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周承安,觉得这女主别的先不提,眼光是真的不太行。
沈娉莫名觉得周承弋看过来的那一眼有些刺眼,她手指蜷了蜷,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很快又抚平。
周承弋现在又累又饿,懒得多搭理他们,径直离开了宁寿宫。
就见长夏和凛冬不知何时等在外面。
“走了,回去吃饭。”周承弋随意的挥了挥手,将长夏眼中的担忧尽数挥走。
周承弋吃完饭不多久,周承爻就来了,他跑的急,衣服乱了,都呛了风,脸上泛着异常的薄红。
一进来就将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确认没事才松了口气。
“今日是老五守夜,他到明日点卯之前都会在宫中,你当心一些。”周承爻虽然不用守夜,但白日也是要守在灵堂里的,不能耽搁太久,离开前掏出一沓稿子塞给他,“惠敏郡主叫我同你说,昨日她睡不着起来,才发现稿子就放在桌上没有丢。”
周承弋:“……”不,已经丢过了,还被看完了。
不过皇帝既然捡到了还还回来,证明他并不在意这稿子被人看见。
周承弋想了想,最近将此事隐瞒下来,把稿子收下了。
徐太妃——或者现在应该叫淳庄太后。
皇帝圣旨,追封徐太妃为太后,陵寝和葬礼也都是按照的太后规格,还按照太后遗愿,请了民间的丧乐队进宫,也以民间的丧葬习俗来。
接连整整七日哀乐声日夜不歇,咚咚的鼓声伴随着哀恸哭声不绝。
周承弋被吵得自然是睡不着。
而据来了两次的周承爻所说,鼓声起他们就得跪着,直到鼓声停歇才能起来活动一下,然后反反复复,一天能有一大半时辰是跪着得。
周承爻还好,他身体不好,也就是意思意思,皇帝九五至尊又政务繁忙,自然是没人敢叫他这么跪,而剩下的两个皇子都还在吃nai的年纪,坐起来都难哪能跪。
于是周承安这个唯一健康的孝孙就惨了。
“听说他膝盖都青了。”
周承爻对这个敢对兄弟下狠手的手足可没什么怜悯,乐的看热闹。
说回正题。
周承弋睡不着,这个时代也没什么娱乐,便也只能提笔写小说。
《狐梦》盗梦卷,全名叫盗梦窃长生,是云梦狐在解决完偷生卷的问题之后,在路上被有心人算计,误入了一个阵法,那阵法能反弹术法,云梦狐无奈的沉入自己的梦魇术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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