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虞衡抑扬顿挫的答应他,拍了拍南宫狰的肩膀,“我送了狰狰就过来,你先等等。”
坏哥哥的石膏臂苦rou计效果良好。
南宫狰一脸懵逼的回到房间,可怜兮兮的抓住虞衡,“爸爸,可以再给我讲个故事吗?”
如果没有赵骋怀,虞衡非常乐意。
毕竟南宫狰小朋友向来独立自主,性格霸总冷厉,每次撒娇卖萌,他都会感受到强烈的成就感。
可惜,坏弟弟的石膏臂坚硬惨淡,直戳虞衡的良心。
他耐心给小朋友盖上夏被,说道:
“乖,你是个成熟的小朋友了,早点睡觉,明天爸爸帮你去办跳级手续,以后叶哥哥天天给你讲故事。”
南宫狰:……
这不是讲故事,这是在跟他说鬼故事。
南宫狰捏着被角,顶着蓬松乱发无语凝噎,目送虞衡关灯关门。
一片漆黑的房间,只有空调呼呼的声响。
南宫狰翻身坐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白、短、瘦,既没有叶振南抽条似的黝黑骨感,也没有赵骋怀的结实有力。
没有任何优点,像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朋友。
坏哥哥要在家里住到伤好,也就说明未来一百多天,他都要面临没有睡前故事,目睹老爹给坏哥哥喂饭洗澡换衣的景象。
他眉头紧皱,感受到强有力的危机。
仿佛稳定的父子相依为命,插入了一个第三者,地位还远高于他!
不就是伤了手么!
南宫狰不服气的屈起右拳,稍稍用力的敲在床板,发出闷闷一声响。
……算了。
小崽子想象了那个画面,当场放弃,蜷缩回被子里好好睡觉。
太痛了。
坏哥哥根本不是人。
不能比。
虞衡走进浴室,就发现赵骋怀坐在浴缸边沿发呆。
见他进来,一双眼睛深邃玩味的看他,似笑非笑。
“你怎么不脱……”
话还没问完,虞衡意识到了石膏臂最大的困难。
赵骋怀仍旧穿着蓝色篮球队服,短袖款,袖口松散的垂在紧实的手臂,却没有宽阔到足够伤患单手脱衣。
“看起来,这个夏天你都不能穿有袖子的衣服了。”
虞衡惋惜道,转身往外走,“我去找把剪刀。”
无法作乱的坏弟弟,沉默起来乖巧又可怜。
剪刀金属的触感,顺着汗水黏浊的皮肤,一点一点剪开布料,带着迟缓的折磨。
他视线一挑,就见到虞衡专注垂眸的模样。
虞衡穿着篮球队服,短发凌乱散在额间,带有汗水的痕迹。
浓密漆黑的睫毛,随着剪刀剪开衣服的频率微微颤动,似乎一下一下的扫掉了赵骋怀灵魂里的灰尘。
哪怕浴室弥漫着尚未散去的儿童沐浴ye气息,赵骋怀也能清晰闻到他身上若有若无的清香。
混杂了汗水的独特成熟男人的味道,越发引得他屏气凝神。
“好了!”
大功告成,队服报废。
虞衡反手把剪破的布料扔在脏衣篮,又去厨房拿来一堆保鲜膜准备给坏弟弟防水。
再进来,赵小爷竟然真的不打算自食其力,视线黑沉的等待服务。
虞衡将手上的剪刀捏得咔嚓响,威胁道:“裤子也要我帮你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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